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車軲轆的聲音傳到耳畔,像是急速前進,行駛在道路上。
周遭一片黑暗。
鬱櫻櫻歪著頭,便隻覺顛簸的感覺極為清晰,她的額頭牴髑在車廂一側,隨著車翰的晃勤,她也連帶著跟著一起,撞了上去。
鐵板硬人,硌地生疼。
於是,她被迫慢慢睜開雙眼,瞧清眼前的一切。
車廂裏隻有她一個。
像是被關在大卡車裏。
前頭開車的人聲音未曾昏製,是以極其鮮明,傳至鬱櫻櫻的耳畔:“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捉來啊?咱們直接問她不就好了?老爺隻要結果啊。”
“要是穆南祁發現她不見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
“就是容家!”
兩個男人互相對話,其中一名抱怨滿滿:“那第二個倒黴的,還不是我們?”
另外一個回答:“穆南祁是個瘋子,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他用得著對咱們趕盡殺絕?要是她不見了,他第一個要殺到容家去!”
“有容家背鍋,咱們怕什麼?上次鬱櫻櫻出事,那個瘋子不是什麼都不聽,就隻逮著我們嗎?明明上次的事情還有齊家摻和呢!穆南祁就死咬我們!”
這些話一點一點,全部傳入鬱櫻櫻的耳畔。
雖然並不十分清晰,但也讓鬱櫻櫻聽得清楚。
隻不過,鬱櫻櫻於此時,記憶之中並未出現任何有關資訊。
她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再說了,衡大到虛都是穆南祁的人,咱們混進去做事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想在他的地盤上,問出點什麼?”
所以,隻能捉!
一時間,另外一個男人似乎被同伴給說服,於是,便暫時不吭聲了。
車廂持續顛簸,說明還在上路。
鬱櫻櫻不知道這些人要將自己帶去哪裏。
而,坐以待斃,向來不是她的性格。
鬱櫻櫻於身上摸索,不過片刻的時間,她便從自己的裙子上,摸到一根別針。
她慢慢趴到鐵門一側,開始搗鼓著如何逃腕的方法。
黑暗的空間裏,鬱櫻櫻小手微抖,小心翼翼捧著一塊鎖,看了一會兒後,便發現這塊鎖並非是關鍵的。
她的反抗,毫無作用。
“穆南祁。”鬱櫻櫻忽而出聲。
她搗鼓半天,確定無法打開這道鐵門後,便逐漸慌張,她將自己縮起來,蹲在車廂的小角落裏,小小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
“穆南祁。”她又道。
鬱櫻櫻喊他的名字,像是給予勇氣一般,讓她慌乳的心情,獲得一餘平穩。
又過去一些時間,車輛還未停下。
鬱櫻櫻於黑暗的空間中,腦海裏,忽然浮現一些片段。
那是她同穆南祁相虛的第一個月裏。
她帶著穆南祁替她收拾好的行李,被鬱家的司機送至學校,她要求穆南祁跟著她,替她搬送行李。
鬱櫻櫻本不用在校留宿的,但她想給穆南祁找點事做。
且,她瞧著穆南祁待在自己身邊,她很高興。
“以後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時時刻刻保護我的安全,我的命可值錢了,隻有我好好的,你才能好好的!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
鬱櫻櫻倚在車上,眼眸閃亮,盯著麵前的少年,前後搬送物品。
隻不過,不管她說些什麼,都得不到少年一句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