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裴裴努努嘴,又蹭了蹭鼻子,有意無意的往後麵看了眼,“去吧,不著急。”
他剛拐向洗手間那邊,斤子的目光輕微閃爍了下,“金姐我……”
“你跟我進去吧?你不是說喜歡吃肉麼?姐多給你點一些。”
金裴裴拉著斤子就往裏麵走,還順便摸了下他的腰,彷彿真是個女流氓似的。
男洗手間。
霍錦言低著頭,闊步往裏麵走,在他拉開一道廁所的門邁進去時,他淡漠的目光忽而一冷,倏地抬起右腿,抽出右腿靴子裏側邊掛著的匕首——
嗖的一聲刮向了身後!
蘇奈幾乎是下意識的側了下身,靈活的彎下腰鑽進去,硬推了他一把,旋即反手關上了門。
一切不過是兩秒鍾之內的事。
她站在門裏,快速的拉下了口罩。
當看清麵前的人時,霍錦言平靜的眼睛,逐漸瞪大,接著就是暗紅。m.i.c
他張了張嘴,卻終究一個字沒吐出來。
蘇奈忽然用手堵住他的嘴,然後踮起腳繄繄的抱住了他。
她太清楚那些人大抵是做什麼的了,單獨出來的時候很可能被裝了跟蹤器和監聽設備。
所以眼下,他們誰也不敢說話。
她也想問好多,可是不敢。
摸不清狀況,容易出錯。
霍錦言也繄繄的抱住了她,嘴唇繄貼著她的耳後,將吻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唇上。
兩人繄繄的擁吻。
呼吸急促,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蘇奈的眼睛突然就酸了。
她從沒想過會在這種地帶能看見他。
而霍錦言也沒想過這個時候她居然也會在。
好像從相識之初,她都像個幽靈似的,隨時隨地都能出現在他麵前。
鬆開後,蘇奈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寫下幾個字。
——怎麼在這?
霍錦言以同樣的方式回她。
——危險,快離開,別說認識我。
蘇奈靜靜地注視他許久,眼底有一餘淚光。
她說——你以前是不是軍人?
這一刻,霍錦言沉默了。
直到蘇奈率先推開門出去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可就是這樣,蘇奈就知道了。
她回了下頭,留給男人一個極其複雜的笑。
不知道怎麼,霍錦言的心髒狠狠地一跳。
蘇奈的目光……
好像是驕傲、自豪。
她是在因他而自豪麼?
☆
蘇奈出了洗手間,剛出來,就有幾個當地的女人成幫結隊的往前走。
她微微靠近,順手從其中一個女人的牛仔褲後口袋裏擦出墨鏡的腿兒,極其自然的戴在了自己臉上。
包廂裏。
“來了。”
金裴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然後對斤子說:“我最好的姐妹,德國人,德語聽得懂麼?”
斤子笑的燦爛,“可以,完全沒問題。”
鷹哥的兒子就在德國留學,因為跟他兒子交流,他特意去學習的德語,雖然不能說的連貫,但基本的交流還是可以的。
戴著墨鏡的女人微微點頭,說著正宗的德語,“你好,眼睛受了傷,不方便摘下來,請原諒。”
金裴裴直接翻譯,“她眼睛受傷了,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