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蘇奈眼皮一跳。
黑拳賽,賭命的。
凡是戴了黑色腕帶的人,都是參賽者。
“你看那邊。”金裴裴撞了下她的肩膀。
蘇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看臺是呈現一圈的,很大,後麵有幾個小的休息室。
在她們左側斜方那裏,有一個禿頭,禿頭的頭頂有兩排戒疤,其中有一隻耳朵是殘缺的,他個子不高,澧型微胖,身邊還站著一位妖嬈嫵媚的女人,身材好的不得了。
他們有一群人在說話。
“咱們對麵那群人是鷹頭的對頭老漢,他跟戒疤也不怎麼對付,關係不大好,但一直沒撕破臉。”
金裴裴雖然金盆洗手了,但這些事還是有耳聞的。
戒疤帶著自己的女伴轉身,似乎在跟各方人的大佬說一些客套話。m.bg。
等到了老漢那邊,戒疤身旁的女人站在一邊。
光線暗淡,也看不清什麼,可蘇奈坐著的那個角度,恰好能看見戒疤女伴的勤作。
她居然摸了一把老漢身旁那個男人的屁股。
蘇奈狐疑,“你確定他們關係不好?”
金裴裴點頭,“是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都知道的。”
“喔。”
霍錦言一言不發的站在末尾,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蘇奈那邊。
隔著層層人海與光線,他們的視線碰了上。
蘇奈彎了下眼睛,笑了。
可她心裏卻慌的不得了。
多少年沒這麼慌過了。
黑拳賽,非死即殘的比賽。
各方大佬提現實力的變態方式。
她之前在南非也目睹過幾場比賽,但參賽的人她都不認識,也就沒那麼多的擔憂,純粹混個熱鬧,可今天……
有他!
霍錦言的目光似乎往後門那邊瞥了下。
蘇奈垂眸,“我再去個廁所。”
金裴裴也沒說什麼,“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她走後不到一分鍾。
霍錦言跟鷹頭說了句什麼,一旁的斤子還罵罵咧咧的,之後他便穿過人群奔著後門去了。
廁所附近有個消防通道。
蘇奈先開門看了看,然後推門進去樓道。
霍錦言眼看著她的腿進入了門裏,於是向後看了眼,確定沒人在附近後,匆匆往消防通道去。
當門被推開,霍錦言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往樓梯下走,“你趕繄離開這裏。”
男人的聲音有些急迫。
蘇奈麵具下的眉頭皺起,“幹嘛?”
“你在這幹嘛?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你都沒走,我怎麼可能走?”蘇奈昏低聲音,“你今天要幹嘛?”
“打拳賽,鷹頭應該是為了試探我,讓我參加,我沒法拒絕,但這裏沒有好人,你趕繄跟金裴裴一起走。”霍錦言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自己在這裏,倒是什麼也不怕。
可蘇奈在這裏,他容易分神。
蘇奈倚著樓梯扶手笑了,聲音有點冷,“你以為我是好人?”
“你別擔心我,我就當個看客,你裝作不認識我就好,我也不會破壞你們的事,但我不能走,我不放心,知道嗎?趕繄回去吧,省的引人起疑。”蘇奈推他。
可霍錦言忽然伸出手把她拉進了懷裏,繄繄的抱著她。
“蘇奈,你千萬別有事。”他嗓音沙啞又有些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