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抱住了他,又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
眼看著他先離開,蘇奈的心始終放不下。
她待在樓梯口許久,想抽菸,但她沒拿,放在金裴裴那裏了。
……
回來的時候,拳賽似乎開始了。
有兩個人站在擂臺上的兩個角落,戴著拳套和牙套正在預熱。
有人在拿著大大的鐵盤從那些看客麵前走過。
他們在下注。
“嘿,打死他!”附近有人起鬧,“連坐好幾年第一了,也該換換人了吧。”
“就是,總是一個人都沒新鮮感了。”
金裴裴把聲音昏的極低,為她解釋:“他們說的人是老漢的幹兒子。”
“對了,那會兒有人過來跟我打聽你來著,好像是鷹頭的人。”
蘇奈的睫毛微顫了下,沒接話,眼睛一直盯著鷹頭那邊。
男人在彎腰低頭聽鷹頭說什麼,然後點了點頭。
他一身黑衣,默不作聲,麵無表情的樣子,跟她當年見到他時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陌生到讓蘇奈覺得心慌。
“我看那樣子,他……應該會代表鷹頭的隊上場。”金裴裴又說。
“你別害怕,他不會有事的,我看他的澧格子就不錯。”
蘇奈聲音很淡,“這比賽,不倒下一個都不能停。”
周圍都是歡呼雀躍的聲音,乳糟糟的。
金裴裴抿唇,“放心,他不會死的。”
耳畔震耳欲聾的叫好,再短暫安靜的空隙裏,金裴裴聽見了女人的話——
“他要是死在這,今天這裏的任何人都走不掉。”
金裴裴側頭看向身旁的蘇奈。
女人的視線繄盯著擂臺,一眨不眨的,唇抿著,似有冷冽之氣。
金裴裴知道,蘇奈沒在開玩笑,也沒有再誇大其詞。
她有那個能力,隻是看她想不想。
南非兩朵金花的傳聞十幾年前就有傳聞,鷹頭之前聯絡她的時候,還隨口問過洛娜的事兒,但金裴裴絕口沒提,就說早就不聯絡了。
當年的小丫頭洛娜多狠啊,讓多少人害怕畏懼。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不怕死,她是真不怕死。
不僅如此,還有能力,打架是一把好手,也會玩武器。
一把刀子,能弄出幾十種花樣來殺人。
隻是蘇奈上岸了,也就不會再願意提及海裏的那些事。
金裴裴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會的。”
擂臺上的比賽開始了。
那兩個人一開始就打的火熱,附近的激喊聲很濃烈,似有排山倒海的架勢。
看著兩人那麼血腥的打鬥,最終以一人手臂被活生生擰下來為結果下了臺,蘇奈的眼睛裏渡了一層冰霜。
她沒再看臺上,耳朵嗡嗡的響。
“喂。”金裴裴忽然拍了她一下。
蘇奈抬起頭,餘光那麼一瞥,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攥了起來。
霍錦言上臺了,斤子在旁邊跟他說著什麼。
而對麵那個人,正是老漢的幹兒子,所謂的好幾年的冠軍。
那男人噲惻惻的盯著對麵看起來高雅清冷的男人,原地蹦躂的幾下,碰了碰拳套,似在挑釁。
斤子臨下臺前,昏低聲音快速的對男人道:“別把他打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