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雨複雜的看了一眼李解,對著劉遠山說道,“他登頂了書山徑。”
“運氣好罷了,就算他登頂了書山徑,卻沒有獲得一點聖人遺澤,隻是拿了廢物一樣的兩本破道經。”
“劉遠山,你是真的蠢。”花向雨冷冷的對著劉遠山說了一句,然後走到李解麵前,做了個萬福,“李公子,遠山不智,還請李公子見諒。”
李解看著這一幕有些好笑,自己畢竟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和兩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隻是搖搖頭,對著花向雨說道,“無事。”
轉身走向講堂的大門,這些天李解獲得無數以前沒有見識過的知識,隻想趁著明日休息好好梳理一番。
自己不夠強大,夫子的強大是建立在自身的強大之上,經綸使也是,現在自己的強大都是建立在別人的強大之上,這樣很不好。
作為一個穿越眾,最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而這種安全的建立,必須依靠的是自身的強大。
瘋狂的汲取知識,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李解走到講堂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女聲疾呼,“小心。”
講堂內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這些日子李解每日沒有放鬆一絲觀想頌文,浩然氣在識海中如何壯大李解不可得知,但是自己變得耳聰目明,身手較之以前也矯健了不少。
在聲音提醒以前,李解就已經感知到身後有異動,隻是用了不到一刹那,便完成觀想箴言文字,浩然氣湧入的過程。
自從登頂書山徑後,李解發現自己觀想箴言的速度都到達一個自己根本想象不到的程度,基本上連觀想都省了,隻要想,箴言文字就會出現。
“地。”李解的聲音響起,身後出現一麵石壁,就聽叮的一聲,一柄長劍從石壁上滑落,石壁上一點白印子也沒看見。
李解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劉遠山,你不應該偷襲我。”
然後用力將講堂的門關上,從玉佩空間內拿出開蒙之時柳先生所贈的柳木劍,轉過身,驅散身前石壁,一步一步的朝著劉遠山走來。
“天。”李解的身形消失,出現在劉遠山身後,將手中的柳木劍當做木棍一樣朝著劉遠山狠狠抽去。
劉遠山臉色微變,手上掐了一印決,正是射類,掉在地上長劍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著李解電射而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李解並沒理會長劍,手中的柳木劍依舊朝著劉遠山抽去。
木劍抽在劉遠山身上,木劍上一道雷光閃過,劉遠山麵色焦黑,頭發根根樹立,口吐白沫的滾倒在地。
而劉遠山的長劍此時正被一道石壁在半路攔截,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李解看了看手中的柳木劍,皺了皺眉頭,不會一下子把這熊孩子給搞死了吧?柳先生這柳木劍附魔了?自帶雷電攻擊效果?
會不會又給山長二伯惹麻煩了?
講堂內的鴉雀無聲瞬間像是開了鍋一般,有人大聲呼喊,“救命啊,有人殺人了!”
李解的眼神巡視了一圈講堂,然後看向早已失色的花向雨,發現花向雨的衣袖被劃撥破,雖未見血,但是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胳膊上的肌膚。
花向雨對著李解怯生生的說道,“李公子,剛剛劉遠山偷襲你,我實力低微,無能為力,萬幸李公子深藏不露,叫小女子大開眼界,欽佩不已。”
看著花向雨楚楚可憐的樣子,李解略微皺了皺眉頭,正準備開口詢問,突然心思電轉,緊緊的盯住花向雨的眼睛。
花向雨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有些局促的將兩隻手絞在一起,對著李解說道,“這劉遠山心生嫉妒,卻是活該。”
李解頓時明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賴好前世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機關摸爬滾打多年,人心鬼蜮伎倆見識的不多,也不算少。對於夫子柳先生齊誅商洛之類的老狐狸,李解覺得自己把不準脈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戲,要是再看不透,豈不是再枉活一世?
花向雨的算計的對於十五六情竇初開的男孩子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但是李解在前世手機短視頻上無數的小姐姐的熏陶下,花向雨姿色不過中上而已。
再說,花向雨的這個年紀,對於李解來說,真心沒有吸引力。
小姑娘而已,還沒有長開,放在前世就是一個刑不刑的問題,自己叫李解,不是法外狂徒張三同學。
而且,李解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教習何久仁喊到劉遠山的書山徑成績不過是八階中上而已,花向雨是十階上中,別看隻有區區兩階的差別,這就是兩個等級的評分,劉遠山和花向雨的天賦對比可想而知。
雖然天賦高低不能代表實力的高低,但是二人都是京都世家嫡係,花向雨就算實力不及劉遠山,也相差無幾,就算攔截不及也不至於讓劉遠山劃破衣袖,這就很明顯了,這丫頭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