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非”殺人案在本人現身的一刻,自然變成真正的危言聳聽。
宋嘉應並不了解紡織廠的謠言,隻覺得他今天有些引人注目。
白柳也未多說,她對上宋嘉應詫異的目光,神秘地笑笑,隨後便和趙娟一起走進廠裏。
她之前承受的震驚,也該讓宋嘉應感受一下。
夫妻同心嘛。
“你沒事就好,昨天我沒有回大隊,是不是隊裏有事?”趙娟的丈夫錢大山和兒子都在大隊,她為了多掙錢,經常休息也會加班。
白柳猶豫一下,想想沒必要隱瞞。
“嗯,何勝男在山上奶奶廟挖到屍體。”她緊接著說,“還在審問中,昨天呂非帶著孩子們在山上,所以也被問了。”
趙娟鬆了一口氣,卻很快變得憂愁:“我這周沒有回家,擔心二蛋。”
錢二蛋小時候被嚇到過,發育和成長比一般孩子慢。但自從錢大山一家離開老錢家,錢二蛋的狀態還不錯。
糖豆和誰都能合得來,隻要不是壞孩子。
還是先吃飯要緊。
男主內女主外可以,為啥女人不能養家糊口?
“以後會有機會,慢慢來……”
很多農村人羨慕城裏人,殊不知城裏人夏天吃顆菜都要憑票和錢購買,各有各的難處。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叮叮叮,鐺鐺鐺……”
和白柳接觸多了,再加上趙娟有工作有收入,原先軟弱的性格正在慢慢改變。
唔,有點像宋嘉應做飯的味道,不確定,再聞聞。
他們倆在紡織廠的工資和獎金加起來一個月有一百塊出頭,手裏有票,平時在食堂吃就從來不摳搜,自己做更是很“放肆”。
“所以今天算不算慶功宴?”糖豆猛地抬起頭,調皮地插話。
她不好多管閑事,家裏的香味越來越明顯,肚子開始餓的咕咕叫。
白柳一臉疲憊回到家,隔著很遠就聞到樓道裏傳來香味。
白柳一聽,也很滿意。
“今天是不是有好事?”她用語氣肯定。
趙娟到紡織廠工作後,還送二蛋去上學。
長舌婦有,但如趙娟這般對生活充滿希望的婦女也有,她希望紅星紡織廠能繼續更好的發展下去。
白柳一推開門,糖豆正好幫宋嘉應端最後一個菜上桌。
“而好處,就是給我自由。隻要我完成任務,日後離開也容易,最差還能有假期。”
謔,回來得正是時候。
她能做到的隻有多掙錢、再多掙錢,萬一熬資曆熬出頭分到房,大不了讓錢大山搬到城裏,她養一家人。
白柳走上三樓,篤定香味從自家冒出。
“當然,不過我確定我不會辜負他們給予的待遇。”宋嘉應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們提出對新工程兵的訓練很簡單,我甚至可以設計出係統培養方式。”
白柳已經很少做手工刺繡,但她沒有忘記本行,最近港商有意承接紅星紡織廠的所有玩偶,她想在上學之前多給紡織廠留一條路。
白柳一聽就不對勁,馬上問道:“你肯定不會坦白身份,那就是待遇誘人?”
轉念一想,怪不得高永昌說最近要調走宋嘉應,看來一切就位,開始進行正常的工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