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遠奇怪道:“那不還是幫你打工?再說了你很缺錢嗎?還需要我幫你賺?”
“不一樣,”岑致森說得直白,“你離開岑安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你覺得束手束腳,我出錢讓你投資我隻做出資人,不會幹擾你的任何決定,我做LP,你做GP,這樣行嗎?
“至於缺不缺錢的,應該沒有誰會嫌錢多吧。”
寧知遠卻問他:“你是想賺錢嗎?還是因為覺得我現在處境尷尬,才想用這種方式幫我?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爸的意思?”
“你一定要問這麽清楚明白?”
隔著長桌,岑致森看著他的眼睛,寧知遠不閃不避,仿佛某種較勁,他一定要問到個答案。
那天在岑家,他和岑勝禮說了辭職改姓的事情,岑勝禮也問過他以後有什麽打算,還提出會給他一筆錢,數額很大,寧知遠拒絕了。
非但如此,從前登記在他名下的那些固定資產,他已經找了律師準備整理出來,之後都還回去。
在物質上他確實佔了岑家的便宜,如果繼續拿不該拿的,可能這輩子他都得在岑致森麵前低人一等。
“是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岑致森最終無奈說,“爸說你不想拿他給的東西,擔心你在外頭不好過,這個建議是我提的,我知道你不想惹人閑話,那就不動爸的錢,還是剛才說的,錢我來湊,我相信你的本事,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事與其說是幫你,不如說我願意把錢投資在你身上。”
他的眼神很誠摯,由不得寧知遠不信:“……我再考慮考慮吧。”
岑致森:“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寧知遠不再說了,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果汁,甜膩的味道衝淡了他略複雜的心緒。
岑致森走過來:“到飯點了,要不要一塊去吃個飯?”
寧知遠舔了一下唇:“走吧。”
岑致森的視線掠過去,注意到他的唇上沾到了果汁的亮色,嘴角浮起一點笑,沒有提醒他。
樓上就有吃飯的餐廳,也是這間俱樂部的一部分。
不想被人打擾,他們選擇了西餐廳,要了個包間。
或許因為再半個多月就是聖誕新年了,餐廳裏裝飾得很喜慶,餐桌上還有契合氣氛的香氛蠟燭。坐下時寧知遠掃了眼,笑說:“噢,燭光晚餐。”
岑致森翻著餐單:“不想要可以讓人撤了。”
“為什麽要撤,”寧知遠說,“我覺得挺好。”
岑致森抬眼,見寧知遠似乎頗有興致,無所謂道:“那就留著吧。”
他先點了餐,將餐單遞給寧知遠,寧知遠沒看,和侍者說:“跟他一樣就行。”
侍者重複了一遍他們點的餐,確認無誤後離開,將空間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