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樣不怕吃不習慣?”岑致森提醒他。
“不會,你吃的東西我都能吃。”
寧知遠仿佛隨口一說,岑致森看他一眼,想到了什麽,但沒有問出口。
寧知遠從他的神情裏猜到了他的想法,也沒有說,低頭輕捋了一下自己毛衣袖口的褶皺。
岑致森知道他喜歡吃甜食,他同樣清楚岑致森的口味。
不同的是,岑致森隻是記得小時候他那些丟臉的糗事,他則是習慣了觀察岑致森,一直以來都是。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岑致森手肘撐於桌上,雙手交疊置於下巴前一些的位置,看向寧知遠的目光帶了些打量的意味。
寧知遠懶懶散散地靠進身後沙發裏,翹著腿,連神態都似玩世不恭的:“岑總這麽盯著我做什麽?”
“跟多少人來過這種地方約會?”岑致森問。
出人意料的一個問題,至少確實是出乎寧知遠意料的一個問題。
他挑起眉梢:“你很好奇?”
岑致森:“隨便問問。”
“那太多了,”寧知遠話說到一半,又笑了,“不好意思啊,私人問題,無可奉告。”
岑致森盯著他多看了片刻,垂眸,捏起麵前裝了檸檬水的玻璃杯,輕晃了一下,也笑了。
“好吧,那算了。”
“跟你倒是第一次,”寧知遠說,自動忽視了“約會”那個詞,“哥,我倆很久沒有單獨坐下來一塊吃飯了吧。”
岑致森因為他的稱呼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是很久沒有了。”
寧知遠“嗬”了聲:“那今天確實難得。”
他們一邊用餐一邊閑聊,岑致森說了岑勝禮前兩天體檢的情況,又問起寧知遠和親生父母相處得怎麽樣。
其實都是沒話找話,他還在學著找尋和寧知遠相處的那個平衡點。
寧知遠也沒再說過“無可奉告”,岑致森問什麽答什麽:“他們挺好相處的,就是有些拘謹,每次叫我去家裏吃飯,都要先告訴我寧哲不在家,怕我會介意,其實我根本不介意這個。”
“寧哲應該也不介意這些,你有空也多回家裏來看看爸吧。”岑致森說。
“你怎麽知道?你問過他?還是你對自己親弟弟這麽了解?你們認識也沒多久吧?”寧知遠的聲音裏帶了調侃的意味,但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話其實有些酸。
岑致森道:“吃一塹,長一智。”
寧知遠:“嗯?”
“以前和弟弟相處得不好,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爭取和新弟弟處好關係。”岑致森解釋,也像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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