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是那個被吃的塹。”
這次是真正酸了。
岑致森揚了揚唇角,寧知遠找回場子:“你好像忘了,真想做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還有岑聰那個小崽子,你可以好好修理他。”
提到那個五歲大狗都嫌的混世小惡魔,岑致森皺著眉,放棄了:“那還是算了。”
然後他們都笑了。
後頭岑致森隨口提起公司裏的事,寧知遠既然已經離職了,他便隻挑了能說的說:“我打算讓張崇接手你的位置,他能力確實挺強的,難怪你看得上他,還有你那個助理,上周我把他調到身邊做二助了,等適應了一段時間我原先的助理會提拔去分公司做總經理,就讓他跟我。”
寧知遠有些驚訝,張崇倒還好說,之前所謂的站隊不過是一時的,他已經離開岑安,聰明人都不會再跟岑致森對著幹。但岑致森連他的助理竟也能毫無芥蒂地調去身邊做親信用,寧知遠想,換做是他都未必能做到這麽大度。
“他確實挺機靈的,工作上手也快,而且——”岑致森的聲音一頓。
寧知遠問:“而且什麽?”
岑致森:“我也想參考學習一下小岑總從前的做事風格。”
“哦。”寧知遠懶得說了,隨便吧,反正岑致森自己都不介意。
餐廳的外頭是一方大露台,入夜以後在舉辦晚間音樂會,他們從餐廳出來,路過駐足聽了片刻。
台上的女生在唱著一首溫柔輕快的英文歌,岑致森隨意聽了聽,興趣不大。
寧知遠卻很興味盎然,雙手插兜站姿隨性,跟隨歌聲以腳尖輕點著節拍,到高潮部分甚至跟著哼了兩句。
I don''t wanna look at ahat I saw you
(如今我的眼中人是你,我再也無暇他顧)
I don''t wanna think of ahat I thought of you
(如今我的心中人是你,我再也無心分神)
很標準的美式發音,他的嗓音清亮又帶了一點磁性,很特別。
岑致森聽著,像是心尖上被人撓了兩下。
夜風吹起,台上金色、銀色的亮片雨紛灑而下,落向台下的聽眾。
他們站在人群之後,也被波及,寧知遠回頭,瞥見岑致森大衣外套肩上掉落的亮片,側身靠過去,很自然地抬起手,幫他拂去。
岑致森側頭,正看到他的指節擦過自己肩膀,視線隨之移到寧知遠的臉上,眼神動了動:“你臉上也有。”
寧知遠隨意抹了一下自己的臉,岑致森的眼中帶了點笑:“還在。”
金色的亮片停在寧知遠的唇尖上,襯著他本就紅潤的唇,夜色燈光下甚至有一些旖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