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岑致森收回手:“沾到了些花粉,已經沒有了。”
寧知遠仿佛什麽都未察覺,看了眼腕表:“下班了,我打算回去看爸,要一起嗎?”
岑致森從他的座椅扶手上起來:“走吧。”
寧知遠也起身,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套和大衣。
他背著身穿衣服時,岑致森兩手插兜,倚著身後牆壁,視線流連在他的背影上。
似乎這會兒岑致森才注意到,寧知遠今天穿的條紋襯衣外還套了件淺灰色的羊毛背心,明明是很學院休閑風的穿著,但或許是寧知遠身材太好,一八四黃金比例的上下身比,肩寬腰窄臀翹腿長,肌肉薄而結實,撐起這副年輕而富有力量感的身軀,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衣服,都能在他身上穿出性感的味道。
性感。
想到這個詞,岑致森的目光微凝,眼神裏生出了些許更黏稠的情緒,視線流轉過寧知遠流暢而完美的腰臀部線條,不動聲色。
穿好衣服的寧知遠轉回身,微揚起下頜:“走了。”
岑致森勾唇,跟隨他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
岑致森自己沒有開車過來,一起上了寧知遠的車。
下班的點,加上快過年了,路上堵得厲害,寧知遠看一眼前方排成長龍的車隊,靠進座椅裏:“等著吧。”
他的語氣輕鬆,絲毫沒有因為堵車生出的煩躁,一旁副駕駛座裏的岑致森則更加放鬆,問他:“過年打算做什麽?”
寧知遠手撐著一旁的車門,隨口說:“跟我爸媽他們回去老家,隔壁省,說是家裏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和其他親戚都等著見我,明天就走。”
“那挺好,”岑致森說,“爸也準備帶岑哲回去南邊祭祖,我會一起去,也是明天走。”
“那也挺好。”寧知遠隨意點頭。
岑家的祖籍在南方,寧哲現在也已經改姓,當然要回去認祖歸宗,他並不意外。
說到這個寧知遠似乎想到什麽,忽然笑了。
岑致森看著他:“笑什麽?”
“沒什麽,想起點以前的事而已,”寧知遠側過頭,“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年我們一起回去那邊,有一次你帶我玩捉迷藏,結果我躲得太遠找不著回去的路差點走丟,爸帶人來找到我時都快天黑了,當時要不是別人攔著,爸就揍你了,那應該是你唯一一次差點挨爸的揍吧?”
岑致森卻說:“那不是你故意躲起來的,就是想看爸揍我吧?”
寧知遠略微意外:“你竟然知道?那你當時怎麽沒說出來?”
“說出來也沒用,誰能想到才五六歲大的小孩心眼那麽多,我說了爸也不會信,”岑致森搖頭,“算了吧,我自認倒黴。”
“抱歉啊,小時候不懂事,性子野,你讓讓我吧。”寧知遠沒什麽誠意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