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你剛沒吃飽?”

“這裏的菜不怎麽好吃,還特別貴,”寧知遠微微搖頭,“我都沒下幾筷子。”

岑致森笑了,他也是最近才發現,寧知遠在吃東西這一塊還挺挑的,不愛吃的寧願餓肚子也不吃。

“剛好,”他說,“剛飯局上一直跟人喝酒了,我也沒吃幾口東西。”

二十分鍾後,他們坐進附近的一間法餐廳,寧知遠看著桌上搖曳的燭火,牽起唇角:“又是燭光晚餐。”

岑致森瞥了眼,繼續翻餐單。

寧知遠便也不再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從這個角度看,岑致森略低頭眉目微斂,麵部輪廓被燭火勾勒出近似完美的弧度,難得地不顯淩厲,反而有幾分溫和。

他已經不記得最早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岑致森的長相,似乎意識到時,便已經習慣了去觀察這個人。

他嫉妒岑致森的很多東西,甚至包括他的這張臉。

別人都說他自己長得好,寧知遠卻覺得岑致森這樣更硬朗的成熟男性樣貌,才是老天爺都在偏愛他。

岑致森先點了餐,餐單遞過來時,寧知遠沒接,照舊和侍者說:“跟他一樣。”

說完他想到什麽,又叫住人,加了一個小蛋糕作為餐後甜點:“生日蠟燭也拿幾根,麻煩了。”

岑致森似乎有些意外,揚了揚眉,但沒說什麽。

“剛為什麽一直盯著我?”他問。

寧知遠捏著玻璃杯,抿一口杯中的薄荷水:“在猜你心裏在想什麽。”

岑致森:“為什麽要猜?”

寧知遠看向他:“想看穿岑總你,似乎有些困難。”

“不用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問我,”岑致森提醒他,“我很樂意回答。”

寧知遠:“是麽?”

岑致森點頭:“下次可以試試。”

寧知遠笑了下,說:“哥,我們有一個月零八天沒見麵了。”

確實都很忙,都有空的時間總是對不上,岑致森約過他幾次,被拒絕了便也算了,從不過多糾纏,但這個人又很熱情,有時寧知遠都覺得他熱情得不正常。

他好像越來越琢磨不透這人的心態,岑致森最近的反應,似乎有些反常了。

“你算得這麽清楚?”岑致森的眼中也有笑意,“不過你算錯了,是一個月零九天。”

寧知遠不信,拿出手機點開日歷仔細算了算,確實是他算錯了:“好吧,你說的對,是一個月零九天。”

“所以下一次見麵,又要等多久?”岑致森問。

寧知遠:“這頓飯還沒吃完,就開始想下一次嗎?”

岑致森堅持:“要等多久?”

寧知遠隨手翻出備忘錄:“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南邊出差,去三天,要到周六早上才能回來,到時要是岑總有空傳召,我隨時來陪駕,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