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致森的表情像並不打算解釋清楚。
寧知遠猶豫了一下,將照片收下,沒有多問他。
行程結束已近中午。
岑致森還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還要在這邊多待兩天,而寧知遠則要坐下午兩點多的飛機回去。
“我送你去機場。”上車前,岑致森說。
“你下午不是還有別的行程?”寧知遠看了眼腕表,“不用了吧,反正這裏到機場也挺近的,安排輛車送我去就行。”
“既然近那就讓我送你。”岑致森堅持。
寧知遠想想還是算了,懶得勸了。
他去跟況耀廷說了一聲,況耀廷聞言偏頭,看了眼後方跟助理交代事情的岑致森,問寧知遠:“你不等跟他一起回去?”
“不了吧,”寧知遠笑道,“我回去還有別的工作,他在這裏也有行程要走,我跟著他能幹嘛?談戀愛不是這麽談的。”
況耀廷理解點頭:“你倆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之前覺得你現在身份變了,會被他欺負,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至於,腿長我身上,被欺負了我不會跑嗎?”寧知遠好笑說。
說笑了幾句,況耀廷最後道:“希望下次見麵時,能在你身上看到更多的驚喜。”
寧知遠再次笑笑:“賭馬贏一百萬這種估計很難了。”
岑致森也過來,很有風度地跟況耀廷握了握手告辭。
之後他們一起上車,往機場方向去。
車開出去,寧知遠正玩著手機,身邊岑致森忽然問:“我欺負過你嗎?”
寧知遠:“你怎麽又偷聽我跟別人說話?”
“不是偷聽,”岑致森說,“你們聲音本來就不小。”
他堅持問:“知遠,我欺負過你嗎?”
“你沒有嗎?”寧知遠提醒他,“摸著你的良心說話呢。”
小時候確實是有過的,但說是“欺負”,更多的是逗弟弟玩兒,後來越長大他們之間隔閡越深,連這種“欺負”的機會也都沒有了。
岑致森略想了想,說:“你要是肯讓我欺負,我是挺想欺負欺負你的。”
他說著側頭,落過來的目光裏全是意有所指,表情卻裝得挺正經。
寧知遠幾乎立刻就聽懂了,他說的“欺負”是哪種“欺負”,在什麽時候“欺負”。
他的哥哥,的的確確是個老流氓。
尤其是在他麵前,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本性了。
寧知遠忍耐著笑意,先移開了眼。
二十幾分鍾後,車開到目的地,剛剛十二點整。
岑致森看一眼時間,跟著寧知遠一塊下了車。
“先找間餐廳吃飯。”他說。
他們在機場旁邊找了間本地茶餐廳,等候上菜時寧知遠又看了看岑致森剛送給自己的照片,依舊瞧不出有什麽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