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公孫傾寒出來鼻子一勤一勤的往我身上嗅，我被他弄得有點尷尬：“你聞什麼啊？”
公孫傾寒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昨晚上是去殺人了嗎？身上怎麼這麼大的死氣？”
我有些發怵：“什麼啊？我沒……我昨晚上是回去收拾東西了……”
公孫傾寒一臉疑惑：“這死氣明顯不是你身上的，是沾染上的，而且是大肆殺人纔有的味道，你昨晚上碰見誰了？跟誰接髑了？”
納蘭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嘴巴能消停會兒麼？”
我猛然想起之前納蘭淳的欲言又止，話說一半兒就不說了，瞬間明白了過來：“納蘭淳，上次你就想告訴我曲天風來的時候你聞到他身上有死氣了吧？昨晚上我跟他在一起，我沒殺人，那殺人的就是他了。”
我沒忘記長蟲昨晚跟我說的話，他說他以前會做我討厭的事，現在也會，以後也會，所以……是指這個麼？
他殺人是為了什麼？為了修行麼？好不容易慢慢變好，他這樣很快又會成為別人眼中的混賬東西，會再次被地方仙盯上！
納蘭淳歎了口氣：“我想等證實了之後再告訴你的，沒想到公孫傾寒先說出來了。我想我的猜測沒錯，他最近一定在殺人，之前我怕你們再鬧矛盾，所以纔沒告訴你。”
我覺得既然長蟲要做，我去找他肯定無濟於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會怎麼對我，我肚子裏還有一個，跟他玩兒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曲清宵了，隻有曲清宵能教訓他。
我讓納蘭淳帶我去了曲家，要找曲清宵，隻能先找顏如玉，曲清宵現在在丹爐那邊，也不在曲家，所以比較麻煩。
到了曲家之後我找到顏如玉沒有來得及跟她客套：“曲天風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一直在殺人！他這樣下去以前做出的努力不是白費了麼？我跟他分手了，也管不了他了，隻有讓大哥去找他了。”
顏如玉秀眉微皺：“這個……清宵也沒有辦法吧？我倒是覺得是因為你們分開對老七的打擊比較大，所以他纔會這樣自暴自棄。你們真的就這麼算了嗎？也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經曆了那麼多纔在一起的……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呢……？”
是這樣麼？長蟲是因為跟我分手自暴自棄麼？那這樣他會不會太幼稚了？無論他做了什麼，他自暴自棄就是我的原因，我該為他的任性買單？
頓時覺得心好累：“要是大哥去雲香閣，你能接受嗎？”
顏如玉怔了怔：“他對這個尤其寡淡，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倘若他真的去了……我……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裏接受不了，又能如何？我愛他多深？也不可能因此離開他，在我們看來，男人三妻四妾的挺正常，隻是你們人類觀念不一樣而已。你就是因為這個跟老七分開嗎？唉……”
我也跟著她歎了口氣，她答應我下次去見曲清宵的時候會轉達給他，這明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想看著長蟲再次走向不歸路，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