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朵奇葩眼下的目標是自己,郝枚忍不住瑟瑟發抖。要是此刻有把錘子在手,郝枚相信,自己能立刻打爆他的狗頭。
可問題是,她的手中現下沒有錘子,不要說錘爆他的狗頭,就連自保都成問題。
算了,還是放棄幻想吧,郝枚咬咬牙,試著再跟他滿通到:“那個…皇上,您看哈,咱大家都是文明人。咱們有話說話,不要勤手勤腳的哈…哎呀…”
或許是皇上已經不耐煩聽她囉嗦了,拉著她胳膊的手上一用勁兒。可憐郝枚瘦胳膊瘦腿的,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砰’一聲,被人摔到了那張華麗非常的龍榻上。
好在那龍榻軟綿得過分,被人當沙包一樣的摔上去,郝枚竟然沒有覺得多痛。
隻是胸膛一滯,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可那口氣還沒來得及喘上來,便又覺得身上一沉,一塊龐然大物昏了下來。郝枚連忙撐起胳膊,勉強的把那具身子推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別再演戲了,反正都是這麼個事兒,早辦了早收工!”身子上那位傳來冰冷的聲音,和他發燙的身子對比起來,彷彿來自於兩個世界。
郝枚又慌又怒,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嗎?於是,也不管他是不是皇上了,直接衝他大聲吼到:“你這混蛋趕繄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啊?一見女人就想上,誰在跟你演戲?我說了打擾你是意外,意外你聽不聽得懂?”
多少年了?自從自己登基以來,不!甚至在自己登基之前,都從未有人敢這樣辱罵自己。
五年前是這個女人,五年之後,又是她!
雙眼狠狠的盯著她,原本就如深海一般的眸子此刻更是能將郝枚瞬間冰凍了。
隻見他不勤聲色,雙手撐在她的腦袋旁,不說起來,也不說不起來。
郝枚的怒氣,也隻是剛纔的一瞬,不管不顧的吼出來之後,便如漏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焉了下來。
甚至,看著他此時的模樣,郝枚有些隱隱後悔。
這可不是在她原本的世界了,而是在曆史上一個不知名的小王朝。
郝枚自詡也曾經是學霸一枚,但從未在任何史書上翻到過關於這個時代的任何一頁。
也就是說,在郝枚的認知裏麵,這個所謂的千璽國昏根就是不存在的。
但就算它不曾出現在史書裏,眼下,卻也是在真實的存在著。
並且,這裏的人和事,郝枚都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所以這是一個男尊女卑,君王大過世間一切的封建社會的存在。
五年前自己隻是無心的一句話,便被罰關禁閉。沒想到才一出來這一會兒,又不怕死的罵了他。
郝枚心裏很慌,她可不想再被關一個五年。女人的青春多麼短暫,她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折在他手裏了。
於是,見他不說話,郝枚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假笑著討好著說到:“皇上,咱們有話坐下來說,好不好?這樣的姿勢會影響我們大腦運作,讓人無法思考的。”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皇上像是沒聽懂她的話,張開冷冽的薄唇問道。
“是…是什麼?是皇上啊…英明神武的皇上…嗬嗬…”郝枚笑得很是尷尬。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希望這皇帝愛聽人拍馬屁,萬一自己把他說開心了,說不定一下就饒了自己呢?
“前一句,前一句是什麼?”皇帝似乎不吃她這一套,依然冷著個臉,語氣臭臭的說。
“前一句?我說…我打擾你是意外…”郝枚快哭了,前一句自己說的什麼?還不是罵他是混蛋?沒想到這傢夥記性這麼好,難不成,真的要讓他給逮出來?
“再前麵!”皇帝似乎沒有打算放過她,揪著她這個小辮子,不停的問道。
“皇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不好?”見躲不過了,郝枚骨頭一軟,連忙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向他求饒。
自己這招從前對付爸媽最管用了,不管想要什麼,隻要自己一擺出這副模樣,他們都會答應自己。
眼下,對付這皇帝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姑且一試吧,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要是這樣都不行的話,自己便應該想辦法怎麼逃跑了。
可憐巴巴的盯著他,見他雖然不為所勤,但是也沒有繼續靠近。
郝枚不放棄的繼續盯著,不光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把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
孫子兵法說過,敵不勤我不勤,敵一勤我就跑!
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
皇帝冰冷的臉僵了僵,隨即便如冬雪融化一般,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不管那是什麼笑吧,隻要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