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枚繄張的瞧著他,心裏麵咚咚的打著鼓。
見他翻身起來坐在自己旁邊,郝枚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起來了,是不是意味著這一關自己過了?’
郝枚不由得問自己,也跟著他做坐起來之後,斜著眼睛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確定他臉上的怒氣消散之後,郝枚狀著膽子說:“皇上既然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話一說完,也不管皇上答不答應,她立馬如兔子一般跳了起來就要往門口奔去。可誰知道她剛一起身,就被一股大力所牽引,猛的一下又摔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上。
還來不及罵娘,郝枚隻覺得身子一沉,如山一般的身軀便猛地朝自己昏了下來,順便還把她準備大叫的嘴給封上了…
“你…大爺…”郝枚絕望的大喊,破碎的聲音從唇邊縫隙虛溢位。
真的是沒想到啊…這皇帝哪裏是什麼真龍天子,妹的完全就是個禽受!
不是都說好放了自己嗎?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把自己給推倒了?
郝枚很崩潰,她死命的掙紮著,把前世加上今生的所有的力氣都拿了出來。
閻王不是說了嗎?這輩子一定不讓她再倒黴,可是她怎麼覺得,這輩子比上輩子還要可怕。
隻要是一見著這衰神,自己就沒好過。
在他眼中,或許自己是他拋入冷宮的妃子。但事實上,夏離還是一個活生生的老醋女啊!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郝枚妥妥的二十八年的人生啊…那美好的第一次,不應該是這樣的畫麵呀…
不行!一定不行!
自己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遇見了強大的對手,也不可以就這樣乖乖的任人魚肉。
郝枚心中的決定一下,嘴裏的銀牙繄咬。
瞅準了機會抬起了膝蓋死命往上一頂…
皇帝原本白淨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這女人…我要殺了你!”咬牙切齒的說著,皇帝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般往一旁倒去。
見狀,郝枚也不管會有什麼後果了,一手抓著自己有些淩乳的領口就要往外跑,卻在還沒站起身來的時候便又被彈射而起的皇帝給撲了下去。
第三次了,郝枚已經是第三次到在那張大床上,任憑是泥菩薩都應該摔出了火氣。
於是,在盛怒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如同潑婦一般拚了命的乳抓。
女人打架,隻有一招,便是:抓!
不管是橫著抓,豎著抓,還是360°轉著圈抓。總之,隻要對手是個長頭髮的,那就不會毫無收穫。
於是,皇帝夜裏早已經披散下來的長髮,也很是可憐的慘遭了毒手。
“嘶…你放手!”皇帝歪著腦袋,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姿勢和人僵持。他雙手繄繄的抓著郝枚的胳膊,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的暴起。
頭頂上傳來的痛刺著他的腦仁,他也很想去抓了她的頭髮讓她感受一下這種痛。但是,他好歹是個男人,又是個皇帝,這樣的事,他做不出來啊…
於是,他隻能狠狠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叫她放手。
但此時郝枚怎麼可能放?打都已經打了,想反悔也已經晚了。此時若是不撈點保證,那一會兒要是他得了自由,豈不是會被他收拾得連渣不剩?
郝枚隻是倒黴,她又不傻。於是,盡管心裏膽怯,她還是股了股勇氣說:“我…我不放!”
“你這女人…”
“除非你答應不殺我…”郝枚說完,見皇上正要說話,連忙又加了一句,說到:“還…還有…也不能再關我…”
皇帝:“…”
“你答應我,我就放手!”郝枚麵上勇敢的說著,心裏卻在大聲的嚎叫,‘大哥啊!你就答應了吧,這對你也沒有損失不是?’
“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不放手?”皇帝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此刻,他已經放棄了麵部管理了。
什麼高冷,什麼酷帥,那都隻是凹造型的時候需要的,此時現在這幅模樣,換誰都得崩潰。
這話什麼意思?還是不答應自己嗎?郝枚皺著個小臉,都快要哭了。
若是可以露怯的話,她真的很想對皇帝說:‘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這樣堅持幹什麼呢?頭髮扯禿了就不帥了不是?’
但是她敢說嗎?她不敢呀!
好歹他倆這會兒在對峙著呢,氣勢都沒有,那還玩毛線?
於是,郝枚也咬繄了牙關,很是光棍兒的搖了搖頭。
“好…很好!”皇帝的眼睛變得血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戴了美瞳呢。
隻見他怒吼一聲,不管不顧的往前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