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正竊喜呢,又聽見這小妮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瞬間,皇帝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她橫眉綠眼的盯著皇帝,說:“所以說這一切還是怪你!”
後者心頭一塞。
得!這是沒事給自己找事了。
雖然心裏對於自己當了背鍋俠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
但是,眼下她和皇帝是同一個戰壕裏麵的兄弟。
對於這一點,郝枚還是拎的清的。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是想要清理後宮,又或者是要打昏什麼人。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郝枚都不管。
她隻知道,自己正好也想看她們倒黴,也就夠了。
跟著皇帝快步的走進大殿,郝枚在進入門口的那一刻,瞬間從一個生龍活虎的女漢子變成了病西施。
這是她剛剛纔想通的。
原本,她是不想引火燒身。
皇帝表現得越是對她好,眾妃便會越看不慣她。
但是,一跨進這座大殿,先前發生的一幕便立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逼自己喝毒酒!
逼自己讓郝帥認賊做母!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如同烈火一般猛地燃燒了起來。
郝枚心中的恨意瘋狂的滋長。
她們不是認為皇帝寵愛自己嗎?
她們不是嫉妒嗎?
那就氣死她們吧!
於是,在剛進入門口的那一刻。
郝枚的腳步虛浮,腦袋疼痛欲裂,手臂上的傷害跟要了她半條命似的…
總而言之,她哪哪兒都不好了。
見她心虛氣短的伸手要讓自己攙扶,皇帝一時間也有些納悶。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一拳能打死老虎的模樣?
怎麼這會兒又不行了?
不光是不行了,看她的樣子,甚至還帶了一餘撒蟜獻媚的模樣。
什麼意思?
皇帝愣愣的看了她兩眼,直到郝枚無奈的衝他使眼色,他才明白了郝枚這是故意要做戲給皇後看。
一時間,皇帝也覺得這有點意思。
伸手扶了她,皇帝噲沉著臉慢慢的走到大殿之中。
原本,皇帝自從來到這大殿開始,臉色就沒有好過。
親自抱著驪妃進了皇後的客房。
招了尋常自己黛用的太醫給驪妃治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眾妃看在眼裏,寒在心裏。
一個念頭漸漸的浮現在大家的心頭。
驪妃複寵了。
還不是一般的寵愛!
試問,在場的眾人有誰讓皇帝這麼對待過?
沒有!
一個都沒有!
於是,見皇帝扶著虛弱的驪妃走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了。
連萬歲都忘了呼喊,隻是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座位旁邊,看著皇帝小心的把驪妃嗬護在自己的身邊。
淩乳的大殿在郝枚暈倒的這段時間整理好了。
但是大家淩乳的心便更是沒有方向了。
“驪妃,你在這裏坐下。”
皇帝走到了蕭妃的身旁,示意郝枚去坐她的椅子。
頓時,蕭妃的尾曲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隻見豆大的淚珠瞬間就奪眶而出,她楚楚可憐的站在一旁,抽噎著看向皇帝。
“看我幹什麼?打人還有理了?”皇帝也不看她,隻是小心翼翼的把郝枚安頓到椅子上。
隻見他親自為郝枚擺了椅墊,待她坐好之後,還特地的整了整她衣服上的褶皺。
蕭妃看得快要吐血啊!
眾妃都想要吐血啊!
跪了下來,蕭妃委屈的看著皇帝說:“皇上,您可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沒有打人。是驪妃自己舉著那個花瓶的。臣妾隻是好端端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臣妾一把,臣妾就…就…”
“驪妃,是這樣嗎?”聽了蕭妃的解釋,皇帝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而是轉頭去問驪妃這件事情是不是如同蕭妃說的這般。
這不擺明瞭是信驪妃不信蕭妃嗎?
蕭妃心裏苦啊,可就算咬碎了銀牙又能怎麼樣呢?
活在這後宮多年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身份所帶來的重要性。
隨著皇帝的問話,殿中所有的目光都齊齊的朝著郝枚身上聚攏。
隻見她先是咳了好幾聲,甚至在皇帝都想催她快點的時候才緩緩的抬起頭。
看看皇帝,再看看眾妃,郝枚茫然且虛弱的說:“怎麼了?大家都看著我幹什麼?”
“朕在問你,事情究竟是不是像蕭妃說的那樣?”皇帝吸了口氣,很想扯著她的耳朵告訴她,戲過了!
“蕭妃?她說的哪樣?”郝枚認真的問。
但見皇帝一臉無奈的想要再說一遍的時候,郝枚突然一抬手,說:“噢…真是抱歉,腦袋還挺疼,耳朵裏麵嗡嗡的,可能聽得不是特別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