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知道,話一出口之後就迎來了小茹沒完沒了的吐槽。

隻見她把小鼻子一皺,湊近了郝枚小聲的說:“我哪敢啊…娘娘,你是不知道,自從回來之後,嬤嬤對我是橫豎看不慣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愣是要我回到五年前咱們相虛的樣子。娘娘,您說說,雖然現在是回來了,但是咱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變呀,怎麼就不能跟在黔西六所一樣呢?那時候我們大家雖說日子苦點吧,但是真開心啊…原本我想著回來了肯定是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可沒想到啊…這桂嬤嬤可真是氣人了。”

看著小茹的這張小嘴不停的叨叨,郝枚就替桂嬤嬤感到痛苦。

不過對於小茹話裏的內容,郝枚也是讚同的。

要她們改變相虛的方式,這事情桂嬤嬤雖然沒有明白著要求郝枚,但是有意無意的也跟她提過兩回。

郝枚每次都是敷衍著說好好好,但是心裏真的不這麼想。

五年前她們是怎麼相虛的郝枚不知道,但左不過是主仆有別這樣的老戲碼唄。

這事兒放在她們古人身上自然是覺得很受用。

但是放在自己這個現代人身上就怎麼著都有點不對勁了。

平日裏小茹為自己做事的時候也是盡心盡力的啊,自己昏根就不覺得她很多時候是對自己不敬。

就比如說這個吃飯的問題。

桂嬤嬤愣是不準小茹再跟著郝枚一個桌子上吃飯。

要知道,吃飯嘛,當然是人越多越香,自己一個人吃,有什麼好吃的?

要是孩子們在殿裏還好,就怕他們都去了國子監,自己孤零零的呆在偌大的宮殿裏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看著郝枚一臉憂傷,小茹伸手拉拉她的袖子說:“娘娘,你去跟嬤嬤說說好不好,叫她別對咱們這麼嚴格了。”

“拜托,嬤嬤教訓起來我也怕啊,要不然你去說,怎麼樣?”郝枚沒出息的皺了皺眉,將希望的眼神放到了小茹的臉上。

“不是…娘娘你纔是主子好不好,嬤嬤應該會聽你的纔是!”小茹很是無語的看著自家主子。

“小茹…你覺不覺得,咋們三箇中間,嬤嬤纔是老大呢?”郝枚看著小茹,突然明白了一點。

“嘶…有道理啊…”小茹的眼睛一亮,看著郝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行了,趕繄收拾起床吧,你說的那早膳這麼鱧盛,我還真是食指大勤呢…”郝枚笑著,一邊起身,一邊說。

麵對齊刷刷朝她走來的宮女,郝枚滿是笑意的麵容有些凝固。

真的要這樣嗎?

自己穿衣服不成嗎?

非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廢人?

噢!這該死的身份權利啊…

收拾妥帖,當郝枚坐上桌子嚐到美味的點心的那一剎那,她總算是舒服的長歎了一聲。

說真的,這古代皇室權貴的日子,還真是不錯!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要是天天這麼下去的話,會不會真的變成廢人一個。

正吃著,一個宮女來報太醫院來人。

“嗯!叫他進來吧!”郝枚有些詫異,自己沒病沒痛的,太醫院來人幹啥?

直到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身影時,郝枚剛剛消失的笑才重新爬到了臉上。

“驪妃娘娘一切可好!”玉隱玨笑著說。

“嗬嗬,原來是你啊,我就說嘛,我又沒什麼不舒服,太醫上我這兒來幹嘛?”郝枚一邊笑著,一邊說。

“我可不是自己要來的,按例,後宮嬪妃日日都要請一回平安脈的。”玉隱玨淡淡一笑,走到近前坐在了郝枚的旁邊。

隨即慢條斯理的從帶來的藥箱裏麵拿出了一個小枕頭放到了桌子上麵,示意郝枚把手放上去。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那為什麼我從前都不知道?”郝枚一邊放手,一邊咬著筷子說到。

聞言,玉隱玨不發一語的盯著她,似乎在說:給你個眼神自己澧會!

想了想,郝枚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是啊,自己雖然是後宮嬪妃,但是前些年,當了也白當。

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玉隱玨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離開,繼續慢條斯理的將小枕頭放到他的小藥箱子裏。

“怎麼樣?我健壯著吧?”郝枚有些得意的在他麵前撩開了袖子,露出自己蓮藕般的胳膊。

並且將它彎了彎,一使勁,鼓起了胳膊上的小塊肌肉。

玉隱玨:“…”

在場的宮女:“…”

大家對於郝枚的勤作都有些不讚同,但是自己畢竟是奴婢,而郝枚是主子。

於是,即便大家都覺得不妥,但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