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是個懂事的!”皇後開心的笑了笑,抬眼對著在場的嬪妃說:“大家都散了吧,想來為了大家好,寧妃也是不願意見咱們的。等改日寧妃的身子好了,大家再好好的說說話。”
聞言,坐在下方的嬪妃們自然都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一個個的都忙著行禮離開。
開玩笑,原本以為寧妃生病是托詞,不過是想來湊湊熱鬧而已。
誰能想到她還真的是生病了?還是個能夠傳染人的風寒。
在這個風寒都有可能隨時變成要命的大病的時代,後宮嬪妃們可沒有人想硬著頭皮往上衝。
於是,在聽見皇後說可以走了的時候,這一個個的,還不爭先恐後的往外麵閃?
有幾個講究的,心裏已經想好了趕繄回去把全身都洗一洗再說。
寧妃受了風寒,誰知道她的宮殿裏麵有沒有病氣?
剛剛自己還坐了她那兒的椅子,一想到這裏,嬪妃們便更是一陣惡寒。
於是,大傢夥出了正殿之後,一個個的都隻顧著埋頭趕路不說話。
那模樣,可跟來的時候雲淡風輕的神情相去甚遠。
不過是轉眼間,大殿裏麵的嬪妃們便走了個幹幹淨淨。
皇後坐在原地沒有勤,在她的麵前,跪著的那個宮女也沒有勤。
“你是個聰明的,知道本宮為什麼要留下來嗎?”皇後麵帶微笑的低頭看著她。
“皇後孃孃的意思,奴婢不敢隨便揣測!”小宮女乖巧的回答。
“那如果,本宮叫你揣測呢?”皇後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淡淡的笑著說:“放心大膽的猜,本宮答應你,不管你說了什麼,本宮都不會怪罪你!”
“那…奴婢就鬥膽說了?”小宮女抬起了頭,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上有些突兀的長著一雙光芒四射的眼睛。
這雙眼睛似乎要比暗夜裏的星星還要明亮,隻是一眼,皇後便能感受到這個姑孃的聰慧狡黠。
“奴婢在想,皇後孃娘定然是有話要跟寧妃娘娘說…”宮女輕啟雙唇,小聲,卻極是自信的說。
“難道你認為我不怕病氣?”皇後挑了挑眉,身子往後坐上靠了靠,滿臉打趣的看著小宮女。
“皇後孃孃的凰澧自有老天爺庇佑,甭管是什麼疾病邪祟,自然都是不敢侵擾皇後孃孃的。”小宮女微笑著說。
“嗬嗬…好!好一張巧嘴。在寧妃這兒做一個普通的奉茶宮女,可真是浪費了這般人才了。”皇後滿意的看著她,一臉的欣賞。
“奴婢謝皇後孃孃的賞識,能夠和皇後孃娘說上話,也是奴婢的榮幸!”
“好好好!你叫什麼名字?”皇後問道。
“稟娘娘,奴婢叫彩月。”小宮女跪在地上,討好的笑著說。
“嗯,好好做事,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皇後淡淡的說。
“謝娘娘誇讚,娘娘,現在可是需要奴婢去喚寧妃娘娘來見您?”彩月眨了眨眼睛,靈巧的說。
“這個嘛…”皇後有些猶豫,還真的有點擔心寧妃是真的生病了。
“娘娘不必擔心,寧妃娘孃的身子無礙…”小宮女跪行了幾步,來到皇後的麵前小聲的說到。
“恩!那就叫她過來吧!”皇後清了清喉嚨,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小宮女聰明是聰明,就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過了頭了。
得到了皇後的允許,彩月自然是歡天喜地的朝著寧妃所在的寢殿裏麵走。
“娘娘,皇後孃娘在正殿等著您呢…”彩月跪在地上,仰著腦袋看著寧妃說。
“你沒有跟皇後孃娘說咱們娘娘不適合見她嗎?”站在寧妃身邊的宮女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地上的彩月。
她可是寧妃身邊最得寵的宮女,自然了,對誰都是頤指氣使的。
這彩月雖然樣貌平平,但是壞就壞在她的眼睛裏麵總像是閃著光芒一般,讓人沒由來的就想嫉妒她,防備著她。
麵對著來自得寵宮女的指責,彩月隻得低著頭,小聲的說:“娘娘,我說了,我說了您身子不適不適合見客。其他的娘娘們都已經離開了,隻是皇後孃娘還是不肯走。她說,她不怕過了病氣,姐妹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同氣連枝,所以一定要見到娘娘才放心。”
同氣連枝什麼的,自然是彩月自己編的。
她雖然不知道皇後和寧妃之間的關係究竟怎麼樣,但是剛纔皇後表現出來的,可不是敵意。
再說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命運飄搖,要是讓寧妃或者是皇後任何一個察覺出來她認為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好的話,自己恐怕就有殺身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