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高高的宮牆裏麵,最重要的就是行事必須要多個心眼,那些什麼單純得心直口快的人,要不然就是化作黃土一捧,要不然就是被罰到辛者庫做最最低賤勞累的工作。
她彩月自然是不想做這二者中的任何一類,所以,她隻有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並且在機會來了的時候,盡自己最大的本事向上爬。
果然,在她說出來這一番話之後,原本一臉不高興的寧妃還真的掛上了一抹笑。
盡管,這抹笑看起來那麼的諷刺。
“嗬!沒想到這皇後還是挺懂事的嘛,姐妹情深…嗬嗬,她也配嗎?”
“娘娘,自然是不配的,她雖然是皇後,但是也不過是因為比你大上那麼一兩歲,剛巧趕上了時機而已。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啊,論家世,論容貌,皇後又怎及得上娘娘您的萬分之一呢?”站在寧妃身旁的宮女笑嘻嘻的說著,一邊說,一邊觀察寧妃的臉色。
聞言,寧妃自然是滿意的。
隻見她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你說的這些當然沒錯,可是…哎,都怪我命不好,沒有早上那麼一兩年。”
“娘娘,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縱然是皇後,可是行事不是還得看看娘娘您的臉色嗎?瞧瞧,見著娘娘您幾天沒有去請安,這不是眼巴巴的來探望了?”寧妃身邊的宮女蟜笑著,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同寧妃如出一轍。
聽著她們的對話,彩月跪在地上一陣無語。
好歹是皇後,有她們說的那麼不堪嗎?
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投身到皇後身邊去,要不然跟著這麼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主子,往後能有什麼好下場?
心中雖然暗暗下著決定,但是她的麵上卻是一丁點表情也沒有,就像是不曾聽見她們說話一般。
“哎…算了,我還是去見見她吧,省得她賴在我這兒不走了!”寧妃歎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說。
“是!娘娘英明!”站在身邊的宮女連忙將馬屁拍上。
此言一出,倒是引來了寧妃疑惑的側目。
隻見剛剛站起身的她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宮女,說到:“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啊?沒有啊…奴婢隻是不服氣娘娘您屈居皇後之下而已。”那宮女有些慌張的說到。
見寧妃沒有再追究,那宮女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看見彩月的那雙眼睛,就會覺得莫名的繄張。
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讓她不由得繄張不已。
生怕自己的寧妃麵前的寵愛被這彩月給奪了去。
所以,纔會在言行方麵,表現得有些急躁了。
“走吧!”寧妃不再理會她的不安,轉頭就朝著門口走去,看她那輕快的步伐,哪裏有一丁點身子不適的樣子?
到了大殿,一進門,就看見皇後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這副畫麵似乎定格在了寧妃的眼中,讓她的心頭不由自主的就一陣不爽。
這可是自己的宮殿,她憑什麼一來就坐在主位上?
不光是沒有一點客人的樣子,還要坐在原地等著自己上前去行禮拜見。
就如同剛剛自己的心腹宮女所說的,自己不過就是比她晚出身了一兩年,彼此之間的身份差別就這麼大。
想到這裏,寧妃很是火大。
但是再火大,她也沒有辦法!
走到皇後的麵前,寧妃冷著臉對著她屈了屈膝蓋,隨意的說:“皇後孃娘可真是大膽,也不怕我的病氣過給你,還能留下來和我見麵。”
“寧妃的臉色看起來不錯,到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見對方一來就一點不給自己麵子,皇後袖子底下的手也是繄繄的撰了撰。
“生病也不是一定要在臉上表現出來的。一聽說皇後姐姐來看我了,就算是什麼病,也應該立刻就好了呀!”寧妃口是心非的說著,麵上依舊一副生人莫近的神色。
“嗬嗬!好了就好!寧妃妹妹,要是身子沒有什麼不適的話,每日晨昏定省的時候,本宮還是很想念妹妹的,在這宮殿裏麵悶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出來走走,大家姐妹妹說說話,談談心,排遣排遣寂寞。”皇後意有所指的說著。
誰不知道前段時間寧妃三番兩次被皇帝放鴿子的醜事?
這個時候這樣說,皇後也是為自己扳回了一局。
能夠讓她心裏不爽,那自己就舒服了。
果然,聽了皇後的話的寧妃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