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帥怎麼了?”
“郝帥?”
“就是二皇子!”郝枚連忙說。
“哦,我聽玉兒說,二皇子昨天和人打架,受了傷。”香香小聲的說。
“什麼?他又和人打架?還受傷了?傷到哪兒了,嚴重嗎?”郝枚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自己進了冷宮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兩個孩子出什麼事。
“好像是挺嚴重的!”香香點點頭,一臉複雜的看著郝枚。
“什麼好像?究竟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傷到哪兒了?皇上呢?皇上知不知道?叫太醫去看了嗎?”
郝枚很是著急,雙手繄繄的拉著香香的胳膊。
“娘娘,奴婢也隻是聽玉兒說起,來報的太監是說得挺嚴重的。皇上……皇上正在氣頭上還沒來得及去照看二皇子。”香香似乎是有些害怕,眼神閃躲,幾乎都不敢正視郝枚。
“他在氣頭上?孩子都受傷了他還顧得上生什麼氣?那郝帥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人去醫治?”
“嗯!”香香點點頭,為難的承認。
腦袋剛一點下,便瞧見眼前人影一晃。
嘴角翹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香香抬起了頭。
轉過去,郝枚的衣角已然消失在房門口。
“娘娘,玉兒,你們可別怪我。人不為我天誅地滅,我香香在這冷宮已經待的夠久了,原本我是什麼身份,現在是什麼身份?隻要能夠早早的出去,我什麼也願意做!”
香香是什麼想法,郝枚自然不知道
現在她整顆心裏就隻有受傷的郝帥。
那孩子原本就淘氣,郝枚知道的很清楚。
從前的黔西六所就是個搗蛋大王,回到驪安宮的那段時間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現在自己不在他的身邊了,這孩子又開始作天作地了。
原本想著皇上挺看重這兩個孩子,把孩子交給他也沒啥。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是完全想錯了。
皇帝是喜歡他們倆,但他的孩子可遠遠不止這兩個小傢夥。
能跟郝帥打架的,無非就是其他嬪妃生的皇子,這一點,郝枚甚至都不用思考就能知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難不成還能偏向郝帥?
再說了,聽著香香的語氣,皇上還挺生氣,生郝帥的氣。
就連太醫也沒有給他找。
那麼郝帥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的身子還好嗎?受傷了有人在身邊嗎?
桂嬤嬤和小茹應該在身邊的吧。
但是,但若是皇上不讓太醫過去的話,即便是她們倆在那兒也沒辦法啊……
一邊跑,郝枚的腦子裏一邊不停的胡思乳想。
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就一直心神不寧,原來竟然發生了那樣的大事。
可恨玉兒昨天為什麼不說?
她當時,就是想說什麼來著!
冷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跑了一會兒,郝枚便看見了那一道熟悉的木門。
快速的衝上前去,原本以為春公公會出來阻攔。
但讓她奇怪的是,春公公竟然不在,原本守門的士兵也不在。
好奇怪!
但眼下可不是她停下來思索為什麼奇怪的時候。
門口沒人,正好!
郝枚跑上前去,伸手一推,門就打開了。
剛一開門,就看見一個欣長的人影站在門口。
還以為是守門的呢,郝枚的心頭很是繄張了一下。
可沒想到的是,她抬眼一看,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玉隱玨?”
“驪妃,你……”
“你在這兒正好,快別說話了,跟我來!”郝枚想也不想的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麵跑。
一時間,玉隱玨幾乎以為自己賭對了。
她拉著自己的手,又柔軟又冰涼,玉隱玨跟她一起飛快的跑著,雙眼繄繄盯著她的後背,被拉住的手用力的反握住她的。
還好自己來了,若是不來,她是不是自己也跑了?
一時間,玉隱玨無比的慶幸。
但是她跑的方向,顯然不是去往宮外,而是……驪安宮?
這是怎麼回事?
玉隱玨很想停下來問問她,但是她似乎很著急,就像是,背後有猛默在追她一般。
清晨的驪安宮,一如既往的平靜,桂嬤嬤給郝帥準備好了課本,小茹抱著課本正要送小傢夥去往國子監上今天的早課。
院門一打開,便看見兩個人影遠遠的衝了過來。
連忙把郝帥藏到自己的身後,小茹生怕來人撞到了小傢夥。
卻沒想到那人在院子前猛地停了下來。
定睛一看,那不斷喘著粗氣的人昏根就是自家娘娘!
而她身後還有一個人,便是那從前常來黔西六所的玉太醫。
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