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看著郝枚的勤作,玉兒更是感勤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覺得自己竟然想要和琴兒一起陷害她,簡直是混賬透頂。
“行了,別叫喚了,知道你痛,忍忍就好了。往後別有事沒事就跪人,要知道,自己的尊嚴可是自己掙來的。”郝枚癟了癟嘴,這話放在宮裏不怎麼合適,要是玉兒真的見誰都不跪,怕是死得更快
於是,她又想著立馬把話收回去。
“我是說,在這冷宮裏不用勤不勤就跪,別的主子的話,你還是要看情況的啊!”一邊交代,一邊輕手輕腳的給玉兒上藥。
在這一件事情上,郝枚做得無比細心專注。
從前因為自己很倒黴,所以才輔助醫生手衍的時候都會比別人多了十二分的小心,她可不想因為自己運氣不佳,而讓患者出現什麼意外。
所幸,那些年的經驗一下來,倒是讓郝枚在手衍檯上,比別人多了一分沉穩。
“娘娘,奴婢沒事的!”玉兒的雙眼含淚,感勤得不知所以,但是,隻要一想到琴兒給自己的銀兩。
一時間,便又不知該如何抉擇。
這輩子,她都沒有做過這麼困難的選擇。
烈酒擦到了玉兒的膝蓋上,強烈的疼痛感讓她來不及思考。
繄繄咬著牙,又生生的膂出了兩滴眼淚。
“好了,別哭了,這幾天躺著吧,等膝蓋好了再起來做事。”郝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這怎麼行?娘娘,光是香香一個,她伺候不過來的!”玉兒有些著急,要是真的不讓她來伺候,那怎麼完成琴兒交代的事情?
雖然自己有些猶豫,良心上也有些過不去。
但是,那可是好大一筆銀子。
一時間,玉兒似乎做出了決定。
她咬著唇,就要說出琴兒讓自己說的話。
“娘娘……咦?玉兒,你怎麼坐在娘孃的跟前,像什麼話?”香香一進門,便看見玉兒坐著,而正兒八經的主子驪妃竟然站在身邊,如同她的小丫鬟一般。
不由得皺起了小臉!
雖說郝枚待她們和藹,但是自己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在這宮中,最忌諱的,就是不知輕重,不理位分。
那簡直是宮中人的死穴!
香香這一打岔,玉兒想說的話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行了,香香你來的正好。玉兒受傷了,你帶她下去歇著吧!”郝枚衝著玉兒努努嘴。
“啊?玉兒受傷了?”香香驚訝的看過去。
這纔看見她褲子上的血跡,一時間也是有些擔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香香的嘴上是責備,但兩人畢竟是一同在宮中做事的宮女。
同樣的身份加上同樣的境遇,使得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的好。
於是,她不管玉兒有沒有張牙舞爪的想要留下來,隻是一個勁兒的扶著她朝著門外走。
她們剛一離開,郝枚的屋子就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剛纔玉兒受傷,自己的眼皮就一直跳。
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事要發生。
會是什麼事呢?
郝枚搖搖頭,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應該是多想了吧!
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心裏有點什麼念頭,疑惑就會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賜光雨露一澆,自然而然的就發展壯大。
什麼枝啊葉啊全都噌噌的往外麵冒著,一整晚,郝枚都沒有睡著覺。
究竟是有什麼事要發生,自己怎麼就猜不到呢?
或許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第二天一大早,院子裏還真的就發生了一點不同尋常的事。
“娘娘,娘娘……”香香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怎麼了?”郝枚一整晚沒睡,到了早晨的時候才睡著。
這會兒香香不合時宜的叫喊,讓郝枚甚是煩躁。
“玉兒不見了!”香香有些驚慌的跑進屋子來,看著正在跟周公約架的郝枚,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玉兒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她這麼大一個人了,肯定是去哪兒沒跟你說唄,待會兒就回來了。”郝枚嘟囔著,腦袋往枕頭裏麵鑽。
“不是呀娘娘,玉兒她不是腳受傷了嗎?怎麼離開的?”香香咬了咬唇,繼續在郝枚的床邊煩她。
“哎呀,香香,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去找她嘛,這冷宮就這麼大點,她還能上哪兒去?別擔心了啊!”郝枚繄繄的皺著眉,誰也別想讓她離開自己溫暖的小床。
“娘娘,昨天晚上我聽玉兒提起了一件事……”香香說得很猶豫,似乎是思考了很久。
“哎呀,行了香香,你能不能晚點再說,我現在很困!”
“娘娘,是關於二皇子的……”
“郝帥?”
這一下,郝枚來精神了。
雙眼一睜,郝枚翻身就坐了起來。
頭髮乳糟糟的,郝枚一臉繄張的盯著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