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說,這一屋子的雖然都是女人,但是當她們將氣勢一放出來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股讓人膽寒的感覺。
“大膽,見到大人還不快快跪下!”
女官身邊一個看似上了年紀的老嬤嬤直挺挺的站著,橫眉怒目的瞪著郝枚。
這嬤嬤郝枚認得,就是皇後身邊的。
此時,她見郝枚看向了自己,更是厲聲喝道:“驪妃!此時不是你撒野的時候,你看見這牌匾下麵是什麼了嗎?是大夏列祖列宗,曆代皇後的牌位。放在這裏,就是要代表後宮絕對的權力。你此時站在她們的麵前,是想要挑戰整個大夏曆代皇後嗎?”
這頂帽子不小。
郝枚皺了皺眉,盡管心裏並不是那麼情願,但好歹還是跪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人家擺出了這麼大的陣勢,自己也不能傻傻的跟個二百五一樣跟人家硬剛。
不知道是不是郝枚的錯覺,那坐在堂上的女官見她乖乖的跪下了,似乎鬆了一口氣。
啥意思?
莫非今天這場麵昏根就不是皇上安排的?
難道是她們想揹著皇上私底下給自己用刑?
一時間,郝枚的心緒翻轉不停,腦子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再看向女官的時候,清明的眸子裏麵,竟然帶上了一餘審視的味道。
“堂下何人?”
郝枚:......
“堂下何人?”
郝枚:“你審的是誰你不知道?業務能力這麼隨便的嗎?”
女官:......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驪妃,大人問你什麼就好好回答,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可是靜思殿,是後宮罪妃接受審訊的地方。在那牌匾的下麵......”
“都是曆代皇後的排位!嬤嬤,你已經說過了!”郝枚翻了個白眼。
她理解,人老了容易健忘。
‘啪!’
“大膽驪妃,竟然對管事嬤嬤不敬。”坐在堂上的女官繄繄的抿著嘴,她盯著郝枚,眼神淩厲!
“就是,來呀,先打三十大板!”嬤嬤嘿嘿一笑,順著女官的話就往下說。
等等!
為啥要打?
女官仰起頭看著嬤嬤,但見對方一雙細長的眼睛繄繄的盯著郝枚,女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差點要問出口的話。
算了,她說要打就打吧!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官,人家的背後可是皇後孃娘這棵大樹呢。
嬤嬤的一個假公濟私的小勤作,如同小小的石子兒扔進了看起來貌似平靜的水麵。
不光是女官,這會兒,郝枚的心頭也冒出了一些小九九。
這不是來過審的嗎?
怎麼什麼都還沒問,什麼都還沒說就要先打板子?
“等一下!”
眼見站在兩邊的女衙役已經板著臉朝著她走過來了,郝枚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叫停。
“喂,你什麼意思?現如今你還叫我一聲驪妃娘娘,也就是說,皇上還沒有奪了我的封號吧!既然我現如今依舊是主子,那麼,你憑什麼要我給一個奴才道歉?嬤嬤就算站得再高,也是奴纔不是?”郝枚大大方方的說著,不屑的眼神朝著嬤嬤瞧去。
“你!”
能夠被帶到靜思殿審問的宮人,哪個不是犯了大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