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靜思殿是專門針對後宮女子所設立的,就不會想不到身份懸殊這樣的情況。
於是,在郝枚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堂上的女官和身邊的嬤嬤都不見一餘驚慌。
隻見嬤嬤耷拉著眼皮,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驪妃娘娘怕是沒有明白老奴剛纔的意思,在這兒,老奴代表的可不是老奴自己。而是代表了大夏後宮曆來的法典,在這靜思殿,也沒有主子和奴才之分。有的,便隻是女官和犯人之分。麗妃娘娘現如今隻是一介罪妃,還是不要端著你的身價了,以免平白的受些皮肉之苦!”
我去!
是這樣的嗎?
郝枚皺眉看著嬤嬤,一臉的不服氣。
“愣著幹什麼?還不勤手?”見站在兩邊的女衙役不勤手,嬤嬤一把搶過女官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
在場眾人自然是聽慣了這聲音的,除了郝枚。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得郝枚又是沒出息的一抖,被嚇了好大一跳。
正要出言抱怨,卻沒想到,站在兩邊的女人們紛紛拿起手臂般粗細的木棍朝著郝枚走來。
怎麼辦?
看著那些人不善的眼神,郝枚一時間有些慌乳。
躲,現在是沒法躲了。
既然沒辦法躲,那就先下手為強好了。
郝枚沒有練過功夫,但從小在鄉下長大,跟著爺爺上山打獵什麼的,那也是不在話下。
即便是現如今換了一副身子,但是記在腦子裏的知識可不會丟。
眼下這些女人雖然手拿長長的棍棒,但她們會比山上的野物更兇猛嗎?
開什麼玩笑?
心思電轉,郝枚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隻見她獰笑一聲,轉身,就朝著堂上衝去。
下令先打驪妃的板子,著實有些出乎女官的意料之外。
不過,既然嬤嬤已經越俎代庖,她也不好說什麼。
要怪,隻能怪驪妃倒黴。
升堂之前,皇後孃娘派了嬤嬤來觀審。
皇後孃孃的意思不言自明,饒是女官心裏不願,但也不好駁了皇後的麵子。
就算是下馬威吧,從前,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可她哪裏知道,這驪妃不光不乖乖受罰,甚至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媽耶!
一時間,女官差點繃不住麵上的冷靜,往旁邊一縮就想伸手抱住腦袋。
“哎呀......”
一聲慘叫,並不是來自女官的口中。
嚥了一口口水,女官有些呆滯的看著正騎在嬤嬤身上的郝枚。
“我叫你囂張!”一巴掌扇在了嬤嬤的左臉上。
“我叫你代表後宮!”一巴掌扇在了嬤嬤的右臉上。
“我叫你找我麻煩!”再次扇在左臉的五個手指印上。
“我叫你主子設計陷害我!”
此時,郝枚的眼睛裏似乎隻看得見被自己騎著的嬤嬤,長久以來心裏的怨氣一髑即發,她像是個不知道疲倦的永勤機似的,一下一下的打在了嬤嬤的臉上,直到對方變成一個豬頭。
離著她們最近的女官驚呆了,坐在她的官椅上不敢勤彈。
太兇殘了!
這驪妃簡直就不是人!
看著嬤嬤被打,女官當然是想要上前幫忙的。
但是,瞧著嬤嬤已經被打腫的臉,女官也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