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士兵,說不震撼是假的。
郝枚皺眉看著他,輕輕開口:“這可是毒,你不怕死嗎?”
聞言,士兵爽朗一笑,“我是大夏的兵,生是大夏的人,死是大夏的鬼。先生都能為了皇上以身犯險,小的吃著朝廷的俸祿,能以身殉國,是小的的福分!”
“說得好,皇上能有你這樣的兵,也是他的福氣。我和皇上的關係還不錯,我答應你,隻要這一次皇上能夠大難不死,我定會讓皇上封你一個大官做做!”郝枚認真的保證道。
“謝謝先生了!”士兵的臉上泛起爽朗的笑,伸手就要接過郝枚手上的黑色物質。
“等一下!”郝枚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把毒藥給他。
“先生?”士兵疑惑的看著郝枚,伸出來的手沒有收回去。
“倘若你真的被毒死了,即便是皇上醒來,你又怎麼為他鞍前馬後地效力呢?”郝枚微微地笑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讓我試毒,難道是想自己試嗎?可你要是出事了,誰來救皇上?”士兵皺眉。一臉赤誠地說道。
“行了,咱們都不用爭了,照我看來,這個應該不是毒藥。”郝枚認真的說。
“不是毒藥?可是你剛才......”
“是,我剛才認為是毒,而且我的判斷也沒有錯,對於皇上來說,這依舊是毒。但對於我們來說,不是!”
這話說得繞口,士兵已經聽糊塗了。
“先生,難不成,皇上的身體跟我們的不一樣?”說完之後,他自己又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哦,是了,皇上的身體是龍體,自然跟我們這些尋常人不一樣,可是既然皇上是龍體,才應該百毒不侵才是啊,怎麼反而我們不會中毒?”
聞言,郝枚不由得失笑。
這是什麼論調?
伸手從懷裏拿出一根紅色的細線,隻見細線的末尾,吊著一塊黑色的圓環。
“這是什麼?”士兵好奇道。
“究竟我有沒有猜錯,驗證一下便知道了!”神秘一笑,郝枚有些緊張的把圓環朝著棉布上麵的黑色物質靠攏。
隻見原本好好的躺在棉布上的細碎粉末,當圓環剛一靠近的時候,竟然像是活了一般,全都飛起來爭先恐後的往鐵環上麵貼。
這一幕,看得士兵眼睛都睜大了,他緊緊的盯著那個鐵環,再看看郝枚。
當他的思緒慢慢回歸的時候,竟然雙腿一彎,朝著郝枚就跪拜了下去。
“先生真乃神人啊!先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本事,請一定要救救皇上。倘若先生能救得了皇上,就算是要小的當牛做馬,小的也心甘情願!”
找出了問題的關鍵,郝枚也是心情大好。
原來魏尚書在刀刃上抹的並不是什麼毒物,而是許許多多的鐵粉。
那些鐵粉並不會直接讓皇上中毒,但是,當它們隨著血液運行全身的時候,就會讓身體出現一係列的毛病。
到了最後,身體機能發生障礙,免疫力消失。
皇上的性命就堪憂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怕還要屬留在傷口上的那些。
這麼多的鐵粉,一定會讓皇上的傷口沒有辦法愈合。
這樣一來,都不用等到鐵粉遍布全身,就可以達到致命的目的。
難怪那把匕首又細又長,這樣才能讓鐵粉發揮最大的作用。
想通了這一層,郝枚便不再慌了。
隻見她拿著圓環慢慢的靠近傷口,當鐵環一靠近的時候,那些血液便快速朝著圓環聚攏。
郝枚咬了咬牙,把圓環緊緊的貼著傷口,時不時的,還會擠壓一下鮮血。
躺在擔架上的皇帝疼得醒來了好幾次,到了最後,還是暈過去了。
而郝枚拿著滿是鐵粉的圓環,用小刀,將它們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刮到了棉布巾上。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數次,直到皇上身體裏麵流出來的血變成了鮮紅,郝枚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清理好了傷口,郝枚為他敷上了金瘡藥。
包紮完了之後,郝枚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順道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先生,好了嗎?”士兵緊張的看著她。
“好了,觀察兩天看看,皇上要是沒有出現什麼不良反應那就是好了!”郝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頭一臉溫柔的看著皇帝。
“先生,皇上這兒有我照看著,你也累了,要不然,先下去歇著吧!”士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搖了搖頭,此刻,郝枚一分鍾都不想離開他。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郝枚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