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枚並沒有理會他的輕浮,轉而冷笑一聲,有氣無力的抬眼看著他:“六百兩,你救我出去!”
“六百兩?”男人的眼睛亮了亮,“現如今,錢這麼好掙了嗎?”
“廢話少說,幹還是不幹?”郝枚有些心急,剛剛皇後的意思,怕是想要對皇上下手。
雖然明知道她不會是皇上的對手,但是,若是利用自己呢?
皇後的計策太周詳了,如此會利用別人的弱點,皇上說不定真的會上她的當。
看著郝枚如此著急,那男人顯然有些心動。
“六百兩,倒是個好價錢!”男人點點頭。
就在郝枚燃起希望的時候,破滅的聲音也緊隨其後。
“但是,卻買不到你這樣的人間絕色。”
“你什麼意思?”郝枚警惕的看著他,腳下費力的往門口挪動。
“嗬嗬,什麼意思,不是再明白不過了嗎?你口中的皇後娘娘可對我說啦,除了三百兩銀子以外,在這間屋子裏麵的女人,我想怎麼玩,便怎麼玩。你要給我六百兩叫我放你走可以,但是另外一個條件也要滿足才行!”男人笑眯了眼睛,滿臉的猥瑣。
“你知道我是誰嗎?想要動我,你是有幾顆腦袋?”郝枚憋著一團火,怒視著男人。
“嗬嗬,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子很小的。若剛才那人是皇後娘娘,你的身份,我多多少少都能猜到。皇上的嬪妃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郝枚哼了一聲,盼望著他能夠忌憚一下自己的身份。
可哪知這男人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放下手中的杯子,搓著雙手說:“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才更放心。嘿嘿,你可是皇上的嬪妃,要是讓他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有了糾葛,你覺得,皇上還會饞你的身子嗎?我爛命一條,能夠在牡丹花下死,無所謂,可是你好歹也是個嬪妃,還有大好的將來,陪我這爛人一起下地獄,值得嗎?”男人說著,一步一步,慢慢朝著郝枚靠近。
郝枚心中很慌,從前的她,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
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像是陷入沼澤一般,越是掙脫,陷得越深。
郝枚咬著唇,雙眼死死的瞪著男人。
“你別過來!”
“嗬嗬,你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兒是什麼地方知道嗎?之所以能成為帝京最好的酒樓,可不僅僅是因為裝飾豪華而已。”男人嘿嘿的笑著,即便是再慢,也走到了郝枚的跟前。
“嘖嘖嘖,這臉蛋真滑呀。皇帝可真會享受,這麼好看的美人,要是能夠跟你春宵一度,就算是掉了腦袋,那也是值得的呀!我勸你,乖乖的從了我,反正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就算是咱們倆做了一夜夫妻,皇帝也不會知道。要是運氣好讓你懷上一個臭小子的話,說不定將來還能爭一爭皇位。即便是當不了皇帝也沒啥,就算是能整個王爺來當一當,也不枉費我這個做爹的冒這一回險。”嘴裏一邊說著最惡心的話,大手一邊撫上了郝枚的臉。
“你,你住手!今天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郝枚有氣無力,即便是用盡了力氣,卻也軟綿綿的。
別說是威脅人了,簡直是在男人的心頭撓癢癢。
撫在臉上的手指輕輕挑開了郝枚的衣領,湊上腦袋朝裏麵看去。
郝枚咬著後槽牙,恨死了眼前這個男人,
可偏偏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人家隻是稍微一抓,便把她的雙手牢牢地剪在背後。
“唔,真香!”男人湊到郝枚地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一臉的陶醉。
“你混蛋!”破碎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郝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嘶!’衣領撕裂的聲音傳到耳邊,郝枚閉上眼睛,心頭悲涼一片。
‘嘭!’
就在她絕望放棄的一瞬間,一道巨響傳來。
郝枚猛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那一抹天神般的身影。
“玉隱玨!”淚水從猩紅的眼眶中滾落,郝枚張了張嘴,艱難的哽咽出三個字。
“你是誰?敢壞爺的好事,我告訴你,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要不然的話......”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一聲慘叫。
隨即,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剛才是哪隻手碰到了她?”
郝枚從未聽見玉隱玨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森冷得叫人膽寒。
“哎喲,哎喲......”躺倒在地上的男人隻顧的上呻吟,即便是想回答玉隱玨的問題,也有些力不從心。
“不回答是嗎?那就兩隻手一起算吧!”寒聲凝成冰霜,玉隱玨瞬間就到了男人跟前。
“啊!”
郝枚都來不及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便聽見淒厲的嚎叫衝天而起。
“裏麵什麼人?發生了何事?”
號稱帝京第一的酒樓,隔音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