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不會的!我相信我爹爹,一定會救我,我也相信皇上,不是你口中不分青紅皂白的昏君。昨兒個晚上我也想過了,枕頭雖然是我扔的,可若不是她哲茗死皮賴臉的不走,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就怪......”
上官悠容一本正經的分析著她想到的最好的可能,可惜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郝帥打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這件事情父皇會不會追究,你都不能回去了!”
“為什麼,你說了不算!”上官悠容臉蛋紅紅的,是被郝帥給氣的。
“女則上麵說的是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所以,我說你不能回去,就是不能回去。”郝帥洋洋得意的斜睨著她,完全沒有身陷囹圄的憂愁。
“嗬嗬,真是好笑,我們倆又沒有拜完堂,你也不算是我的夫君。”上官悠容翻了個白眼,嘴上一點也不願認輸。
“誰說咱們沒有拜完堂?”郝帥話鋒一轉,突然認真起來。
這話倒引得上官悠容奇怪的看著他,好心提醒說:“你別不是傻了吧?咱們倆沒有夫妻對拜啊!要三拜完成,才算是禮成,缺了任何一項都不算,不信你去問問禮部的胡叔叔,胡大人,是不是這麼個理。”
“昨天晚上,你還記得不?”郝帥也不做辯解,隻是像個老狐狸一般嘿嘿一笑。
這一笑,看得上官悠容毛骨悚然。
“喂,昨天晚上咱們什麼都沒做過,我知道你不是什麼謙謙君子,跟別的女人還能做出那種惡心的事情來,可是咱們之間卻是清清白白的。我可不是哲茗那般不知道潔身自好的姑娘,你別想要誣賴我啊!”上官悠容警惕的看著他,一向都要麵子的她對郝帥可是防範得緊。
聞言,郝帥隻是神秘一笑,搖了搖頭:“別滿腦子光想著那些齷磋的事兒,再往前想想,咱們倆剛進祠堂的時候。”
“剛進祠堂的時候?什麼也沒發生啊,咱們倆不是就光跪在這兒懺悔了嗎?”上官悠容茫然看著他,當她說出懺悔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間渾身一抖,一幅畫麵漸次出現在她的腦海。
兩人剛進來的時候,的的確確是跪在蒲團上懺悔來著。
而自己,也誠心誠意的給皇室的祖宗們磕了頭。
那時候,郝帥所在的位置就在自己的對麵。
而他好像也磕頭了......
所以自己跟他,已經禮成了?
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上官悠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個,所以我已經是你媳婦兒了?”
“幸會啊,二皇子妃。”郝帥扯了嘴角笑了笑。
“不是,那哲茗呢?”上官悠容有些轉不過來彎,難不成,她的孩子沒有了,郝帥就不要她了?
原本還掛著笑容的郝帥,在聽見那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地僵了僵。
隨即,冷哼了一聲。
“她?她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她自然可以自作聰明把天下人都當作傻子,可是,若把我郝帥也當作傻子,那就等著後悔吧!”
“你什麼意思?”上官悠容驚訝地看著他,仿佛從來都沒有看穿過這個人。
“沒什麼意思,有些事情太過複雜,就算說給你聽了你也不明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腦子不是特別好使。”郝帥吊兒郎當地看著她,隨意地笑著,眼中漸漸有了溫度。
果然,和郝帥預料的一樣,這丫頭在聽完郝帥的話之後,毫不意外地炸毛了。
二人在祠堂裏麵匆匆決定了終身,而此時,手腳麻利的小茹,也總算是不負郝枚的所托,把埋在冷宮牆根下的血衣帶回了鳳儀殿。
因著這物件不詳,郝枚特意從龍吟殿轉到了鳳儀殿。
一方麵不想汙了皇上的寢殿,一方麵,也不希望這件事情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驚動了皇上。
“娘娘,這東西你看看就好,千萬別用手去碰。”小茹將手中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打開了布包上麵的繩結。
瞬間,裏麵雪白的衣裳露了出來,而露出來的邊角越是雪白,便襯得中間的一片血汙更是鮮紅。
“小茹,給我拿把刀來。”郝枚凝視著血衣,目不轉睛地吩咐著。
“好的!”小茹點了點頭,一麵轉身,一麵說:“拿刀好,刀子夠長,挑開衣裳地時候不會沾到手上去。”
說著,便拿著一把長長地匕首,將它交到了郝枚手上。
郝枚接過匕首,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便擦拭起來。
“娘娘,那血衣可比匕首要髒多了,您哪兒有必要擦得這麼幹淨?”
小茹搖頭失笑,話剛一落音,便看見郝枚拿著匕首往自己的指尖割去。
一瞬間,鮮紅的血珠子冒了出來。
小茹嚇了一大跳,慌忙撲了過來。
“娘娘,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