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著急?
小茹氣鼓鼓地看著二人,半晌,才在嘴裏小聲地咕噥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噗呲!”郝枚忍不住笑了出聲:“你這丫頭,沒想到還能把自己比作太監,嗯,有前途,相當地有前途,原來你看好的是太監這份前程遠大地職業啊,所以當我的宮女,還滿足不了你的宏大願望咯?”
“哎呀,娘娘,你就別打趣了。”小茹鬱悶的看著二人,突然間福臨心智,像是想起了什麼。
雙手一攤,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算了,您二位不著急,奴婢就算急死也沒什麼用,還要落得當你們笑話的對象。反正奴婢的腦子不好使,就幹脆不想了。娘娘,你一定是有什麼辦法對付那個女人的,是不是?”
郝枚淡笑不語,衝她眨了眨眼睛。
“娘娘,快說說嘛,別賣關子了。”小茹伸手拉著郝枚的胳膊搖了搖。
剛一晃動,便想起來郝枚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如何經得起她這樣搖晃?
於是,又連忙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其實啊,我說地什麼也不幹是真的啊!眼下她既然能做到這一步接下來肯定會有下一步的行動。咱們就好好的看著,看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再則,這個丫頭的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支撐著,咱們若是現在便出手,哲茗那丫頭是跑不掉,可她身後的那隻手呢?要知道,那才應該是咱們的目標。說真的,一想到咱們的身邊有這麼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在心懷不軌的算計著咱們,我就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從前做了些什麼,現在做的是什麼,將來又計劃了些什麼。現如今敵暗我明,想要戰勝她,最重要的一步,便是按兵不動,最好還能再放點誘餌,引蛇出洞。如若不然,咱們貿然出手,若是打草驚蛇,讓她身後的那隻手臂縮回去,才是得不償失呢!”
郝枚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隨即,看向玉隱玨問道:“玉隱玨,你覺得這樣的計策怎麼樣?”
“嗯,我讚成!”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郝枚雙手一拍,有了事情可以幹,精神頭顯然好了不少。
此時的哲茗,躺在床上,耳根子不斷地發燙。
百無聊賴地躺了一天一夜,因著是謊稱小產,所以吃的喝的都是禦膳房燉來的滋補調養的膳食。
那是連一丁點調味料都沒有。
哲茗沒生過孩子,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哎!”望著精致名貴的床頂,哲茗能看見的,也隻有這一小方的天地了。
“姑娘,你別傷心了。這個孩子是跟你沒有緣分,等到下一次,就好了,下一回,您一定能生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的。”站在床邊的宮女討好地說著。
對於哲茗這個失去了孩子地女人,照例是不需要殷勤照顧地。
但也不知為何,惠妃宮裏地人今兒個早上來交代要好好照顧哲茗姑娘。
惠妃雖然不受寵,但好歹也是妃位。
自己這樣地宮女,頭上沒有了靠得住地主子,在這諾大的皇宮裏麵,哪裏能撐得起腰杆呢?
還不是主子怎麼吩咐,自己便怎麼做唄。
“哎!”又是一聲歎息。
哲茗哪裏是在歎息自己的孩子,隻不過,是在歎息這樣的日子好無趣罷了。
“二殿下呢?沒有來看過我嗎?”哲茗神情懨懨,為了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虛弱,太醫在開給她的藥物中間加上了些瀉火敗精氣的藥物。
於是,這病秧子的模樣倒是不用她費力的假扮,也挺像是那麼回事的。
問出來這樣的話,哲茗也說不上來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什麼。
自己對郝帥的感情,實在是有些複雜。
從小,自己就生活在一個陰暗的組織裏。
那個組織,從來都不知道發起人是誰。
隻知道在天下間不斷地網羅那些無家可歸地小孩。
從小,便給他們施以各種各樣的訓練。
哲茗便是其中一個,因為她自小便有著過人的容貌。
於是,組織上給她的培養也著重於如何迷倒男人。
她很努力,因為在那樣的環境中,不能被選中就沒飯吃,動輒還要被打罵。
當她習得了一身的本事,亭亭玉立的站在四皇子跟前的時候,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供著自己吃穿,教會自己本領的人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在長年累月的訓練中,除了一身過人的本事以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便是從內而外的洗腦。
從小,哲茗的腦子裏麵便全是關於郝帥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