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說出來了，郝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角的笑意漸漸泛冷。
“惠妃妹妹在說什麼呢？本宮倒是有些迷糊。你錯了，你做錯什麼了？不若大聲把你做錯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也聽聽看，究竟是你錯了，還是本宮錯了？”
“臣妾不該阻止皇後娘娘的好意，皇後娘娘將珠子送給玉兒，是愛重玉兒，是臣妾不識好歹了。”惠妃低著頭，輕聲說道。
“你的確是不知好歹，本宮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便怨不得別人。好，既然你自己不說，那麼便由本宮來說，我問你，這顆珠子你從前是否見過，是否認識？”郝枚上前一步，雙眼犀利的盯著她。
惠妃渾身一抖，驚慌的抬頭。
四目相對，惠妃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輸了。
“本宮在問你話，你究竟認不認識這顆珠子？”郝枚雙眼微微眯起，絲毫不打算掩飾眼中的恨意。
惠妃狼狽的跪在地上，猶豫了良久，才終於點了點頭。
“好，那麼現在本宮問你，你既然認識它，你知不知道它的妙用？有沒有聽過關於它的傳說？”
聞言，惠妃猛的抬起了頭。
不對！這件事情，她隻對玉兒說過，沒有道理皇後會知道這件事情。
難不成，是玉兒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可是，不可能啊，他是自己的兒子，不會那麼不分輕重，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
“想不明白是吧，不明白為什麼本宮會知道你這顆海東珠的秘密，哦，不對！或許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這是一顆龍珠是吧？千年龍珠？”
“你，你是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嗬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宮問你，在把這顆珠子放在雲霓房間裏的時候，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不過是一個孩子，她才多大？她究竟怎麼礙著你了，你要置她於死地？你說，你說啊！”郝枚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衝著惠妃大聲的喊著，幹涸了許久的眼淚從眼角滑下。
惠妃整個人都已經呆掉了，她茫然地看著郝枚，像是從沒認識過這個人一般。
不發一語的地坐在原地，隻知道愣愣的看著她的眼睛，任憑郝枚用盡全力去撕扯她的肩膀。
“你知道了，你竟然全都知道了？”惠妃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雙眼之中已經沒了任何情緒。
“不錯，你說的對，拓跋雲霓是我殺的。”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惠妃猛的撲倒在地上。
抬頭看著站在跟前的皇上，隻見他剛剛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為什麼？”皇上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幾乎能將她碎屍萬段。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們！”惠妃的眼淚落了下來，她伸手指著皇上，再看看郝枚。
“你們所謂的專情，所謂的真心，通通都是建立在我們的傷痛之上。皇上，我15歲就跟著你，從進宮的第一天開始，我的整顆心，整個眼裏全部都是你。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世界唯一的光。哪怕你從來不曾多做流連，哪怕你僅僅偶爾來我這裏一次，我也可以等。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到我的身邊。我的等待沒有落空，我懷上了你的孩子，那是你的骨血，我滿心期待著咱們的孩子長大，我滿心期待著你能多看他一眼，多愛他一些。我所有的幸福都來自於你。可是當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從冷宮出來的那一天開始，一切都變了，你的眼中不再有後宮，不再有我們所有的姐妹，一整天圍著她轉，還有她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