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平原王府(1 / 2)

“劉澤乃幽州涿縣人,孝景皇帝玄孫,中山靖王之後,正兒八經的漢室宗親,尚書盧植的入室弟子,幽州牧劉虞的幹侄兒。曾在冀州牧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麾下任騎都尉,深得皇甫嵩的器重,斬殺黃巾賊首張角張梁,立過赫赫戰功。劉都尉,你真以為你帶千八百個郡兵過去就能拿下劉澤和他的手下? 告訴你吧,五萬黃巾兵都不是劉澤的對手,今天若不是我過去將你攔下,真要是衝突起來,你有幾個腦袋夠人家砍?何況聽說皇甫嵩極為護短,真要是讓他知曉了你對他的部下下手,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林海不緊不慢地娓娓講來。

劉平整個人瞬間石化了,別看他劉家在平原境內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真要是出了平原,他屁都不是。但劉澤不同,光他身後的盧植、劉虞、皇甫嵩這些人個頂個的都是重量級的人物,權傾天下,而劉澤本人就是漢室宗親,功勳卓著,自己一個小小的都尉,跟人家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的。

“這……這麼可能,他有這麼硬的後台,緣何隻當個小小的縣令?”

“打聽這些消息,我可沒少費功夫。這劉澤因功原本要封兗州牧的,隻因他不肯捐錢西園,得罪了中常侍張讓等人,才被降職貶斥到平原縣來。”

劉平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窮得拿不出錢來捐官,才淪落到當縣令的地步。”

“窮?嗬嗬,”林海冷笑道,“劉都尉家雖然號稱平原首富,但真若和劉澤比起來,也不過九牛一毛而已。黃巾初亂之時,劉澤在轘轅舍粥,濟民百萬日耗萬貫,劉都尉覺得以你劉家的資產可以支撐幾日?”

劉平瞠目結舌,腦袋已經完全短路了,這劉澤,真得讓他理解不了,有錢、有功、有後台,偏偏要當個芝麻綠豆的小縣官,而且天下這麼大,去那兒不好,偏要來平原縣,這不就是給他來填堵的嗎?

跟隨劉平前來的幾個鄉紳也是驚得目瞪口呆,白應更是麵如土色。他本來還指望著林海可以出麵來救他的父親,聽了林海的一番話之後頓感希望渺茫。

白應撲通一聲地跪在了林海的麵前,泣道:“求林國相救救我父親。”

林海臉色也黯淡了幾分,歎了口氣道:“白賢侄,非我之不救,實是連我也深感無能為力呀。此番朝庭三令五申地強調要嚴查隱匿戶口瞞報田畝的行為,令尊此次算是撞到刀口上。這千不該萬不該,他拿出地契來,還在文書上簽字畫押,把隱匿田地的罪名給坐實了。此案的卷宗已由平原縣上報到了國相府,不日將交付廷尉府,再想翻案試比登天呐。”

白應大慟:“無論如何還請林國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父親,他已是年過花甲之人,真要是發配遼東的話將是必死無疑。”

“真要想免罪已是無望,但本官倒是可以想想辦法,走走恩師袁公的門路,或許可使令尊免於流配千裏之刑。”袁家四世三公,林海正是袁家的門生故吏。

白應似乎在汪洋大海之看到了一線生機,急急地道:“多謝林國相,還請林國相多多費心。”

林海沉吟一下道:“不過這上下打點,恐怕花費甚巨……”

白應自然明白林海的意思,但他也很為難。“我們白家被劉澤抄家,錢糧和房產盡數被沒收,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

林海麵色一沉,也就不再言語了。

白應急了,從懷中掏出地契來,道:“如今白家也隻剩下這些地契了,還請林國相念在過往的交情上救我父親性命。”

看到這地契,林海苦笑一聲,這玩意現如今可是燙手的山芋,不過貌似白家除了這幾張地契之外還真就拿不出任何值錢的東西來了。“也罷,再怎麼說我與令尊也是相交莫逆,斷不能袖手旁觀,白賢侄放心吧,本官自當盡力而為。”

白應叩謝不止。

幾個鄉紳相互看了幾眼,錢鄉紳開口道:“白家此番被查抄獲罪,我等更不敢與劉縣令抗衡,隻是我等的身家均押在這田畝之上,白白地被充公,我等心有不甘,求林公為我等作主啊。”

林海掃了他們幾眼,道:“你們幾個也不必在本官這裏哭窮,光是這些年你們偷逃的稅賦也足夠你們吃上幾年的了,不甘心又能怎樣,白敬可就是前車之鑒呀。何況說到損失,估計也是劉都尉家損失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