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繼續不慌不忙的說道:“眾所周知,自開戰後,我軍在孟津對岸渡口收集了所有渡船,並屯守三千精兵於此,與孟津曹軍對峙,因此他們需時刻監視黃河河麵…”
逢紀急不可耐的打斷沮授的話道:“但是漢國的梁州軍在渭水或潼關黃河遊還能征集到船隻,他們能利用晚間避開我軍監視啊。書趣樓()“
沮授繼續沉穩說道:“逢少傅勿急,請聽某將話說完。即使晚間,孟津對岸渡口的我軍兵士也會每隔片刻鍾,便向河道拋射一翰火箭照明,來檢視河麵有無異常。漢軍斷不可能從此行船隊經過,且不被我軍發覺。“
沮授說到這,袁紹點頭道:“不錯,若是潼關弘農以西有大批船隻東調,孟津守軍必然會有所察覺,第一時間來稟報寡人。”
見袁紹都這樣說,逢紀一時啞口無言,帳眾人重新陷入疑惑之。
當眾人都以為沮授反駁逢紀目的達到,話語說完時。沮授卻繼續說道:“不過,確實有船隊從河南郡出來,但那些船隻應該是從洛水下來的!”
沮授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嘩然。連逢紀也呆住了,不明白沮授為何又替自己說話了。
審配也沒時間考慮沮授為何話鋒急轉,連忙質問道:“那洛賜一帶自董卓脅迫漢帝遷都後成為一座廢棄之城。連人都沒幾個,又哪裏來那麼多船隻?即使開戰時開始打造,也來不及啊!”
沮授點點頭說:“不錯,這些船隻不是洛賜本地的,而是從漢梁州牧馮宇的轄境洛郡下來的。”
審配哈哈笑了起來,道:“沮授老兄,您糊塗了。洛水確實通洛郡,但那種河道怎麼可能行船?當然小船竹筏子是有可能。但我說的是可運載大量兵馬的船舶!”
沮授突然抬高音調說道:“這些船不僅可以從洛水下來。而且它們可以在滿載兵馬的情況下,在黃河水道隨意航行!所以,有船從河南郡東出不假。但不是逢少傅說的--僅僅被當渡船用,漢軍進退還需陸地從我防區穿行而過。實際,別人可以從黃河任意一點發起攻擊,撤退隻需退到船完事。”
此時,全場氣氛已從嘩然演變為全場皆驚。袁紹臉色凝重,向沮授問道:“沮愛卿,這是汝的猜測推論?還是你有什麼真憑實據?”
沮授對袁紹又躬身一禮道:“陛下,對於這些船隻的存在,臣有真憑實據,隻是船乃從洛郡下來的,則是臣的推測。”
說完,他便對帳的侍衛耳語一番。不一會,那侍衛帶著幾名兵士重新入帳,還押著衣衫襤褸的三人。
沮授指著這三人道:“陛下,這三人是某來官渡的時,在路撞見的三名逃兵。他們當時正沿河找尋渡船,打算逃回河北,結果被臣的近衛當場拿獲。這三人曾偶然撞見過漢軍的船隊。”
此時,那三名逃兵已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聖饒命啊!”“萬歲饒命啊!”求饒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