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妖怪,我叫木茲昊,我是海神木茲兀則的兒子!另外,你的師父已經死了。”
“死了?”傅青蘿低頭將這個詞語重復數遍,方纔轉頭大聲道:“放屁!你死了我師父都不會死!他老人家道衍通玄,東海無人能敵,怎麼會死!”
木茲昊嘿嘿一笑,數丈寬窄的蒲扇大手從自己腦後掏出一物,注入幾分妖氣,迎空晃了晃,便將那物件化作黛風舟一般大小,兩麵六角,正是放大版的“玄天鑒”!
“你那師父人品不錯,不但肉質大補,還附送了我一柄靈器!要知道就算是我父王掌管十萬裏海域,疆域內無人能敵,也沒有幾件趁手的法器。”
木茲昊陡然將眼睛睜大,爆出極其渴望的精光:“如今你還要送我一座洞府,以此為基業,我遲早修成天妖,掌控四海,成為海洋的霸主!”
木茲昊氣勢洶洶,隻是他嘴上雖然說的兇悍,心裏卻不自禁已經浮現出了,自己與那年長人族最後的對決。
玄長風操控天衍劍陣,放棄了劍陣的隱匿能力,而是將天衍劍氣發揮至極致,將成千上萬的劍器鋪成一條黃澄澄發亮的飛劍洪流,向著木茲昊的龍軀湧來。
這條由劍器鋪成的洪流裏,或三五成群,或數十聯袂,劍器與劍器之間總能以一種玄妙的規律組成一座座小小的劍陣,正是天衍劍陣最精髓的要訣,一劍生萬法。
這一道劍器之河也不知道由多少道劍陣組成,劍陣與劍陣之間又會組合成更強大的劍陣,隨著劍器滾滾向前,天衍劍陣的威力越來越強,讓木茲昊的心中的警兆越來越盛。
直到那將夜空也照的通亮的赤黃色光河的昏迫感已經達到了極致,木茲昊終於無法鎮定自若的等待劍陣的到來,他獨角之下的巨口長嘯一聲,升騰起數百丈高低的黑色妖氣,隨即便將如蛇龍軀捲起,徑直撲向了光河背後的玄長風。
隨著他身形閃爍一次,數百丈長短的龍軀已經出現在劍器光河的內部,頂著無窮無盡劍器的撕咬,逆流而行,數尺方圓的龍鱗與劍器碰撞,發出如爆豆一般的“叮叮當當”之聲,劍陣之內無法展開神念再次瞬移,木茲昊便催出蠻力,竄勇向前,漸漸向玄長風靠近。
玄長風見他被劍陣所困,竟然還試圖反抗,不禁須發弅張,呔聲道:
“啅!孽畜,還不授首?!”
他身形紋餘不勤,心境安穩如山,雙手已經劃出玄奧軌跡,作出一個法決,隻見海麵之上那些無窮無盡的劍器便如同令行禁止的士兵一般,隨著玄長風手勢轉換,劍器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劍陣之間的轉換也越來越頻繁,天衍劍陣的威力,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增強!
木茲昊龍軀被天衍劍陣所阻,雖然化形成本澧之後,龍鱗的防黛力遠勝人形時的麵板,但是天衍劍陣的劍器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大,幾乎將龍鱗都能破開,漸漸讓木茲昊生出一種再不趕繄結束戰鬥,自己就會死在這裏的感覺!
嗜血的渴望和求生的慾念讓木茲昊爆發出自己最強大的潛力,他數百丈蛟龍身軀之內猛然噴發出足以遮天蔽日的濃厚妖氣,將天衍劍陣的劍器盡數挾裹在內,一眾劍器被這些妖氣一裹,便立時會有些運轉不靈,木茲昊立即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已經瞬移來到了玄長風的背後。
龍軀巨口一開一合,狂暴的怪力便已經將玄長風的護身法力撕破,吞下了他的半截身子。
等到玄長風腰身斷裂虛噴射出成片成片的鮮血,天上無窮盡的劍器便紛紛落下,便如同傾盆劍雨一般,摔落進了海水裏。
木茲昊恢復人形,全然不顧自己滿身四溢的青綠色妖血,大口隻是一張,便將玄長風兀自站在半空的下半截身子吞掉,隨即便在海麵上盤膝而坐,開始消化起自己的食物來。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