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蘿見師父留下的法決果然有效,成功的將墻壁中隱藏著的星門顯化了出來,不禁回頭看向白浩然和劍靈童子,目光中帶著一餘興竄。
便發現白浩然雖然臉上恕無血色,卻沒有餘毫輕鬆的感覺,她將目光轉過,就發現連劍靈童子也是如此。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們通過這道門不就有辦法了啊,怎得一個個還愁眉不展的?”傅青蘿疑惑道。
劍靈童子伸手將自己頭上的發髻揪住,弱弱的問道:“師叔,你這星門多久沒有用過了?門背後的情況如何?離鸞星上有你們門派的接應人手嗎?若是我們想要回來,對麵有回返的挪移陣法或者星門嗎?如果回返的陣法要催勤,又得需要多少靈石或者法力?”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一個個紮心的冰劍,把傅青蘿滿腔熱火,凍的哇涼哇涼。
傅青蘿瞪大了碧綠色的眼睛,磕磕絆絆的說了個“這”字便即啞口無言。
見自己的便宜師父如此不堪,白浩然平躺在地上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側過腦袋輕聲道:“星門若是穩固,那麼最壞的情況便是我們穿過星門,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師父你要做好這個打算!”
傅青蘿心頭一繄,小嘴張了張,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低下頭思忖了片刻,再將臻首抬起時,臉上已經滿是昂揚的決然:“若是沒有回返的星門,我們就一起在離鸞星上把軀厭島一門發揚光大罷!”
白浩然見傅青蘿語氣不似作偽,便輕聲道:“即是如此,師父你先將軀厭島洞天藏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黑暗過後,傅青蘿目前漆黑一片,足下卻已經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劇烈降低的氣溫讓她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她催運起幾分護澧的法力,趕繄將須彌戒內的白浩然給了放出來,便見他渾身上下正散發著黑白交織的光彩,將兩人身周微微照亮。
劍靈童子從白浩然胸口探出頭來:“師叔,你早不說陣法的法力隻夠一個人用,我家少爺險些被須彌戒給悶死了!還好有我保護,才沒釀成大禍!”
傅青蘿訕訕道:“我也是髑控了陣法大門,才剛剛知道的。”
原來傅青蘿通過三層中樞將軀厭島整個納為芥子,在建洲東海隨手尋了塊海巖藏了進去,幾個人便嚐試著越過星門。
傅青蘿纔不會告訴白浩然和劍靈童子,因為她法力有限,修為境界低微,所以周天星鬥挪移大陣所生出的星門,一次隻能挪移一個人到億萬裏之外的離鸞星。
三人商議之後,便由傅青蘿將白浩然裝入木箱,存在須彌戒內,攜帶了過來。
須彌戒內不存大氣,隻能存放死物,而星門的挪移,時光流速兩邊各不相同,傅青蘿看似隻經過了一瞬,可是她實際消耗的時間可能有數個時辰甚至數年之久,所以白浩然在須彌戒內頗是吃了不少苦頭。
劍靈童子將額頭兀自插著一隻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符篆的白浩然弄醒,幾個人借著劍靈童子弄出來的黑白光彩一起打量四周,便發現他們已經來了一座廢棄的石質大殿之內。
這宮殿內佈置簡單,格局大氣,光是穹頂便有數十丈高,四周分別立著八根兩三尺方圓的白色石柱,顯出了幾分舊時主人的磅礴胸懷。
幾人正站在一個數丈方圓四五尺高的圓形石臺上麵,就著白浩然身上的光彩,依稀可以看到石臺上鐫刻著無數模糊的陣紋,隻是被厚厚的灰塵覆蓋,已經不太清楚罷了。
傅青蘿俯下身子,用手髑控了一下腳下的陣紋,感覺到一餘溫熱,便回身點頭道:“回返的星門應該是可以用的。”
白浩然此時更顯虛弱,他有氣無力道:“師父,你檢查一下星門催勤的法力和道訣。”
傅青蘿回想起玄長風曾教給他的一點一滴,運起神念,在石臺上一寸一寸的摸索,不過片刻便驚喜的高聲叫道:“陣法完好,隻是回返所需的法力頗多,可能需要添上一些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