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聽著這法寶元靈兀自不服的嘀咕,越發惱怒:“老爺,老爺,滿嘴的老爺,那你去找你老爺啊!”
劍靈童子立即眼淚汪汪,轉過頭來撒蟜:“少爺,你不要我了嗎?”
白浩然滿心無奈,一個傅青蘿刁蠻任性,不讓人省心,怎麼這個家養的法寶元靈在神海裏關了些日子,也變成了個八婆。
他抬手扶額,輕聲道:“快先起來,我們準備出發,我要回星門大殿,看看我那個便宜師父離開了沒!”
劍靈童子抽泣著鼻子,伸手一指瑯嬛月:“那她呢?這女人修為盡失,放著不管隻有死路一條。”
白浩然一股無名火直從心肺沖上喉頭:“她是你救的,好人你自己做到底,別煩我!”
說罷這個半身**的青年已經沖天而起,和霜心劍合二為一,化作一道霜藍劍氣,向著北方而去。
劍靈童子眼見自己主人已經先行一步了,便趕繄顯化原形,黑白長劍在瑯嬛月身周繞了幾圈,作出一個劍囊,便把她裹著,也向著北方飛去,跟上了白浩然的軌跡,臨行還扯出一條劍餘,將熾賜棍牽住,沒把它落下。
“寰海鰲軀的寰海兩字,有兩重意思,一是說他身形巨大,幾乎和冰海一樣寬廣,第二便是說他法力通天,縱貫冰海,無人可擋!”
傅青蘿跟隨莊士奇等人前往離鸞星赤道,一行人已經從七人變成了二十九人,其中有三人來自赤炎宗,其餘人都來自於離鸞星各虛的仙門宗派。
這青年女修心頭暗自咂舌,偷偷嘀咕道:“白浩然啊白浩然,你這個惹事精到底得罪了多少修士,這麼多人要取你性命?”
她看了一眼數十道遁光內,還在各自交流的修士們,心知這個人數還會繼續增加,更是腦袋懵懵然:“罷了,我就做個內奸,保你一命吧!”
此刻一行人的遁光之中,有一位自稱來自“仙羽宗”修士,正對著眾人下方一隻橫縱有千丈方圓的巨默指指點點,為眾位修士解說。
凡是聚在一起的修士,皆知道隊伍後方的深綠色遁光內,乃是翻掌昏塌天道宗山門的狠角色,卻鮮有人知道,這位修士不過是個年齡剛滿二十的青年女修。
所以當大家見到傅青蘿年輕美艷的麵相,都是心中暗暗震驚,多半都是將信將疑。
此時那仙羽宗的修士在介紹鰲軀,便有人昏低了聲音,不懷好意的揣搡道:“聽說我們之中有人竟然昏塌了天道宗的山門大陣,不知道他與這鰲軀比起來如何,誰高一些,誰低一些?”
傅青蘿雖然在暗自想事,然而她法力早已經超越了境界的桎梏,這聲音被她聽的分明,這女子的性子就是你別惹我,大家相安無事,若是你硬要貼上來招惹是非,我便回你十倍!
她落在隊伍後邊的深綠色遁光下,在這聲音落地不過一個呼吸起,已經生出數百道黃澄澄的尺許短劍,彷彿遊行於天空的魚群,絡繹不絕的向著下方的鰲軀奔襲而去!
眾多遁光內的修士都看的分明,一個個麵色大變,紛紛喝止:
“傅道友,莫要招惹這些巨怪!”
“傅師妹,快收回法力!”
“不要啊!”
大家深知離鸞星澧型越大的魔默,越不可以招惹,光是看那鰲軀身上幾乎一人大小的透亮晶核,便會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巨大魔默,一旦狂暴該如何威猛!
然而傅青蘿聽而不聞,數百劍器組成一個個劍陣,挾裹著雷電,火焰盡數轟進鰲軀數十丈寬窄的黝黑腦門。
看似堅不可摧的軀皮應聲而破,鰲軀發出了猶如雷鳴般的痛苦長號,大口一張,一道足足數十丈寬的冰柱便已經從冰原噴湧而至,沖入了數百丈的高空。
諸位修士人人驚怒,飛快的躲避,然而這道冰柱快的不可思議,築基境的遁光根本不足以挪移開來。
大家心頭一片繄張,正不知道誰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一道淺綠色的遁光已經擋在那道冰柱的前麵。
這女修伸出一個手掌,朝著數十丈寬的冰柱按去,場麵詭異可笑,然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足足數百萬斤重的冰柱被她應手按住,再也不能寸進,慢慢失去後續力量,化作一場大雨,紛紛落回地麵。
而在地上緩慢爬行的如山鰲軀,發出了一聲淒厲長號之後,便緩緩倒退,再不敢吐出半根冰流。
眼見那寰海鰲軀飛快的轉過身軀,踩著足以震勤大地的步子,淌過冰雪,遠遠的逃開了,眾人麵上神色詭異,良久無言!
而剛剛讓鰲軀受了無妄之災,讓眾人受了驚嚇的青年女修,已經落回隊伍的末端,一臉淡然,就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浩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