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錯又把這件事翻了出來,蘇想自然怒不可遏,嬌叱道:“羅紹威勝過你許子恒百倍!對他,我心甘情願!而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個卑鄙無恥之徒,是個滿身傷疤的怪物!我之前討好你,隻不過是委屈求全罷了!若換一種情勢,我都不會拿正眼看你!”
許錯大為光火,嘿嘿冷笑道:“羅紹威比我強,那肯定還有人不如我。是了,定是盧龍節度使劉仁恭的次子劉守光!此人名聲極臭,曾有虐殺幼女的劣跡,嘿嘿,似乎蘇姑娘和他頗有一些韻事流傳。”
當日沈龔說出關於蘇想的傳聞,其中有兩個重要人物,一個是羅紹威,另一個就是劉守光。
能讓蘇想不願回德州的人,非此即彼,不是羅紹威,自然就是劉守光。
許錯一提此人,蘇想心頭就冒出一股怨毒。
唐風開放,女子風liu本屬尋常,大戶人家的女子衣食無憂,心思自然就係在一個情字上麵。
結識才子俊男,攜手冶遊,秉燭夜話,巫山yunyu,實不足為奇。
這風氣,也與出了一個女皇武瞾頗有關聯。
便是蓄養美少年為麵首,亦不值得大驚小怪,蘇想之所以被人關注,也是因生得太美,頗有一些人嫉妒,風言風語自也更多。
男未婚女未嫁,好合自也好散,蘇想倒也沒逼過誰,也沒誰逼過她。
隻是,劉守光不同。
曲意逢迎劉守光,實在是傅公和為了親近盧龍鎮而迫不得已。
傅公和倒沒逼迫蘇想,隻是她為了報答養育之恩,自願替傅公和排憂解難。
可劉守光性情暴虐,蘇想一次落入他手,便再難脫離苦海。
這件事傅公和也大感愧疚,可若跟盧龍翻臉,便必須依附梁王。
親盧龍隻是犧牲一個蘇想,親梁王則是出賣德州。
兩害權其輕,傅公和便也隻能忍氣吞聲。
這一次陰差陽錯,蘇想被許錯帶了出來,自然再也不想回德州去了。
偏偏許錯還來羞辱自己,蘇想越看許錯的嘴臉越覺厭惡,含著淚,一字一頓地道:“劉守光禽獸不如,可他還是男人,你麼,你也禽獸不如,可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二人撕破臉皮,你一刀我一刀,刀刀不留情麵。
許錯心想今夜襲擊陳章,老子說不定就葬掉小命了,臨死之前,哪兒能受你的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許錯既然禽獸不如,自也沒有善或哀了,陰笑著罵了一句:“賤人,人盡可夫!”
蘇想當即反唇相譏道:“你就不行!”
“不行”二字,意味深長,威力無邊。
許錯正在氣頭上,如何能夠容忍?如江水決堤一般獸性大發,一躍而起,將蘇想橫著抱了起來,不管劈頭蓋臉打來的粉拳,大步來到塌前,將蘇想放上去,然後騎上柳腰,揮舞起一雙魔爪,將裙衫撕成襤褸,進而大力侵犯著吹彈可破的豐腴胴體。
蘇想放棄抵抗,麵帶冷笑,肢體如死人一般僵硬,雙目中有輕蔑、有殺氣、有怨恨、有厭惡……
可惜心智壓不住身體的感應,她本是天生的媚體,又是久旱未逢甘露,經許錯一番粗野的躂伐,一股暖流從小腹升起,流遍全身。
那雪嫩的胸肌,似藕的纖臂,渾圓的香臀,修長的玉腿,如柳折般的細腰,每一寸皮膚皆煥發出令人迷醉的光彩,人也竟而意亂情迷起來,嬌吟婉轉,含羞承歡,欲罷不能。
高懸中天的豔陽忽然躲到了一團雲朵背後,似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