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著曹廷安的衣袍,江氏仰頭,不安地懇求道:“侯爺,吳姐姐汙蔑王爺確實有過,但她罪不至死,求侯爺看在二姑娘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吧!二姑娘才十三歲,她還沒成親,您若是殺了吳姐姐,事情傳出去,往後二姑娘怎麽嫁人?”
曹廷安嗤道:“我的女兒,豈會愁嫁?”
旁人來求娶曹家姑娘,看的是他的麵子,與個姨娘有甚關係?隻要平陽侯府不倒,他的庶女也能嫁進勳貴之家當正室。
男人霸氣十足,江氏隻好改口道:“那請侯爺看在阿漁的份上輕罰吳姐姐吧,否則我怕阿漁鑽牛角尖,把吳姐姐的死背在自己身上。”想到那情形,江氏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曹廷安最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跟出門遇到下雨天似的,渾身不自在。
而且她剛剛說的在理,為了女兒,他也不能直接殺了吳姨娘。
“好了,那就罰她去寺裏當姑子,給老太太抄一輩子的經。”曹廷安扶起江氏,改了懲罰。
沒有因為自己弄出人命,江氏好受多了。
她一身白裙,長發淩亂,哭得梨花帶雨,曹廷安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初遇那一年。
當時江氏在街頭賣身葬父,雖然一身粗布麻衣卻也掩飾不住她我見猶憐的美貌,曹廷安騎馬經過,正趕上她被兩個紈絝爭搶,纖細瘦弱的女人蒲草一般無處可依,哭紅的眼睛對上他,那裏麵隻有喪父的悲慟。
曹廷安不是沒見過美人,但不知為何就在那一刻動了心。
唰唰兩鞭子,曹廷安抽開了兩個紈絝拉扯她的毛手,直接將江氏抱到了馬上。
她被他臉上的疤痕嚇到了,抖如篩糠。
曹廷安摟著她的小腰,隻問了一句話:“我替你厚葬父親,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她望著老父親的屍首,哽咽著點頭。
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她一點都沒變。
喉頭滾動,曹廷安用他拿慣刀槍布滿繭子的大手輕輕地抹掉了江氏臉上的淚,低聲喟歎道:“在你之前,我的那些女人,無論妻妾都是老太太替我安排的,隻有你,是我自己挑的,懂了嗎?”
江氏麵露茫然,懂什麽?
曹廷安忽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不想動口,那就動手吧。
曹廷安猛地彎腰,直接把江氏抱了起來。
吳姨娘肯定要罰的,但他得先喂飽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阿漁:原來如此,吳姨娘還真能編啊!
曹爹:咳咳,也不算完全虛構吧。
江氏:當著女兒的麵您胡說什麽?
阿漁縮縮脖子,她什麽都沒聽見,也什麽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