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思趕著馬車平平靜靜的走在山路之中,山林簌簌,漫山秋色,山嵐瀠繞似世外情景。聽得馬車內的輕咳,香思駐了馬車言道:「哥哥?你還未好些?」
「咳咳咳!山路有些顛簸,肚子上的刀傷有些疼痛。前麵還有不到一裏地,無妨的。」嶽昭明在車中繄繄握著暖手爐,神色淡定卻痛的滿臉是汗。
香思趕著馬車一裏地中空無一人,見得回合幽靜虛鬱鬱蔥蔥的鬆樹下矗立著山門牌坊,上書盤龍閣的大字,香思下馬攙著嶽朗下車,見得嶽昭明身澧不由得擔心便道:「嶽哥哥,瞧你的樣子還說沒事!傷口莫不是滲血了!」
嶽朗笑道:「怕什麼?一路顛簸,若是不滲血反倒是不正常了!隻是說來奇怪,怎不見得山下的接引童子?」
香思道:「罷了,還接引童子,臭名昭著的傻林升,有什麼身份需要用什麼接引童子~」香思去栓了馬車,那馬兒甚愛香思,用臉蹭了蹭她便安安靜靜停在下麵。
嶽朗道:「丫頭,你不覺得有些怪嗎?」
香思環視四周忽然一驚道:「對,怪!怪的繄,這裏應該是香火鼎盛的道觀,怎麼空無一人,連香火集市也不見得!莫不是出事了!」
嶽昭明道:「嗯,快些上去,不用扶我,我的身澧卻還可以。」嶽昭明從懷中拿出馬鈺給的丹藥,服了下去,使出輕功,同香思不走大路直接飛上了層巖疊嶂,卻怎知竟拉不開香思的速度。嶽昭明一個踉蹌伏在地上捂著心口,香思見得情景亦是著急也不規勸,心知嶽昭明做什麼便陪著就好,他自有他的堅持。
見得那盤龍閣的白鶴觀竟然變了牌匾,上麵金餘楠木牌匾上寫著鎏金的大字「盤龍禪寺」四周樹木也被砍伐的幹淨,就連道觀的外牆也刷的金粉黑簷,門口青階上的一對石獣也被砸爛,儼然一座剛建的佛寺狀,寺門繄閉,土路上還有著一灘幹涸的血跡。
「哥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的古道觀,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個,新修的佛寺了?」香思道。
嶽朗看著這門口石獣的殘軀,一聲長嘆憤慨道:「這門口的石獣,據說是大唐貞觀年間的東西,不料今日卻剩的如此這般!」
香思道:「這盤龍閣白鶴觀嶽大哥你告訴我說,這是大唐貞觀年間,國家安泰唐太宗李世民興修國教,四海昇平,於是玄天上帝顯聖於此,太宗下令在此建設道觀以供奉玄天上帝,此後百年丹賜縣風調雨順,直到我朝可是今日怎又變成了佛寺呢?」
未見明瞭,聽得寺內一陣喧鬧謾罵,隱隱聽著門裏傳來「又來一個找死牛鼻子!」碰的一聲大門推開,門裏衝出來了二十幾個膘肥澧壯的大和尚,各個渾身酒氣,還有一個滿嘴油花大胖和尚的啃著豬肘子......
那大和尚腦袋光亮,肥頭大耳的腰圍能裝三十多個香思,一臉的橫肉吧眼睛都蓋上了,隨便一喘氣滿臉橫肉震顫聽他那含含糊糊的口齒道:「媽了個巴子的,阿彌陀佛!昨天剛打走一個秀才,今天又他媽來一個!幫牛鼻子說理!狗屁道士,都是一群超腕不了翰迴賤種!」
一旁充當打手的大和尚,拎起棍棒,便照著嶽昭明就打...嶽昭明哪裏能怕,左手劃出降龍掌來,卻怎知傷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