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3 / 3)

“月,可是獰和你說的?”想了一夜,司錦霜隻想到這個可能。

“嗯。”司寒月冷聲應到,一聽果然是這樣,其他幾人有些頭痛,怪不得寒月會如此在意。

司禦天給了司嵐夏等人一個無奈的眼神,讓他們幾個好好勸說寒月,這件事上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勸這死心眼的人。

“月……”司錦霜吻上寒月的裸背,“你終於知道何為喜歡了,這句話我們還以為需再等一百年。”司寒月想說話的唇被人以嘴堵上,身後傳來的感覺讓他的七彩流光有些渙散。

“月,你早已把我們放到了心裏,哪裏有什麼‘器皿’之說,我們之間的事獰並不清楚,你怎能因他的話而讓我們擔驚受怕呢。”不知該氣誰的司懷恩輕輕咬了咬寒月的另一隻手。

離開司寒月的唇,司嵐夏把司寒月抱到身上,“月,不要再把我們推開,你是我們的心愛之人,你疼的時候我們陪在你身邊是理所當然之事,若是器皿,平日裏你哪會和我們親近。月,昨日看著你那樣,比被人直接在我們身上割還疼,你不是喜歡我們麼,怎能忍心看我們那麼痛苦?”

“嗯……”突然被人進入,司寒月隻來得及應聲。

“月,說好,說不會有下次……”司錦霜動了兩下,停了下來。

“……不……”雖然身後那人又開始動,可司寒月卻絲毫也不妥協。

“月兒……這麼多年,父皇從沒生過你的氣,可這次,父皇要生氣了。”司禦天第一次在司寒月的麵前沉下臉,“月兒,若他們是器皿,你會讓他們如此對你麼?!若他們是器皿,你會每次發作之時讓他們伏於你身上麼?!若他們是器皿,你何須因獰的話而如此生氣?!月兒……你不懂情,可你早已喜歡上他們,你難道不知麼?若你再這般胡鬧,今後你犯病之時,你身上有幾道傷,父皇身上就有幾道傷!”

“父皇!”司寒月想起來,卻被人按住,“唔……”聚集的紅雲不受控的散退。

“月,今後什麼事,都由著你,可這件事,我們可不會再由著你的性子,就和父親說的一般,你身上有幾道傷我們身上也會有幾道傷。”司錦霜雖溫柔地抽動著,可口吻卻異常的堅決,“月,我們喜歡你,若你有什麼事卻不要我們分擔,我們會傷心,會難過的,不要再推開我們……”陡然加快動作,司錦霜不再聽司寒月拒絕的話,僅讓身下的人發出情動的聲音。

……

“月兒……可記住了?沒有下一次,知道麼?”握住那瘦弱的腰肢,司禦天上下挺動,趴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的司寒月睜開眼,想要拒絕,可埋在他體內的硬物卻不容他反駁地用力抽插。

月兒,自去鍾山後,你就變得更加的讓父皇抓不住,月兒,父皇以為你懂事了,以為你不會再和過去那般任性,可父皇錯了,無論你已存在多少年,無論你是何身份,你都是父皇那個任意而為的小豹子。

……

“月,說你答應,說今後都會讓我們陪著!”司嵐夏有些強硬地開口,腰下的動作卻漸漸加快,躺在他身下的司寒月麵朝著他,與他緊緊交握的雙手告訴別人他的感受。心的位置從未跳得如此快,司寒月扭頭不解地看向旁邊的人,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他還在塵世時,在父皇那裏感受過,可記不清從何時開始……他們對他開始小心翼翼,讓他的身子一直無法變熱。

“嗯!”很難挺立起來的分身卻再一次噴射,而極為敏感的地方卻被人張嘴含了進去,連同那出來的微熱。抬眼,卻見懷仔細地舔著自己的那裏,而他……卻又有了感覺。

“唔……”夏噴發在了自己的體內,和父皇一樣,他們也帶給了自己舒服的感覺……

“懷。”叫住要進入自己的人,司寒月閉上眼,“不要手。”分身被手握住卻讓那舒服的感覺再次消失。

“月……那這樣呢?”俯身含住那有些顫抖的地方,司懷恩用嘴全心服侍自己心愛的人。

“嗯……哈……”司寒月想去把埋在自己胸口的人推開,雙手卻被人扣住,身子從未這般熱過。

“月……不要再說什麼器皿……我們是一體的,既為一體,那就要一道承受喜怒哀樂,承受傷痛,月,你不想見我們的血,可我們同樣不願見你身上有血,月,別再任性了,再來一次,我真的會疼死的。”司懷恩痛苦地開口,慢慢擠進那依然緊窒的地方“月……舒服麼?”停止不動,司懷恩低聲問。

“不……”司寒月剛說完就“嗯”了聲,那原本不動的硬物卻毫無預示地動了起來,讓他略微不滿的眉頭開始舒緩,可接下來,緊皺的眉卻透露著另一種感覺。

“月兒,你還沒說答應呢?父皇在等你的回答。”抬起司寒月的頭,司禦天並未因此時的場景而情動,他隻想聽到這人的回應。

“……”司寒月未開口,眼中先是閃過堅持,然後是迷惑,接著是深思。

……

“猙,我不會讓你幫我尋找他的魂魄,因為他對你而言隻不過是個凡人罷了,猙,自我有意識起,就是你一直在教導我,我不想怨你,所以這次,你不要帶我回鍾山。我不想再去管什麼天道平衡,我隻要他。”

“他的陽壽己盡。”

“猙……若司禦天他們死在你麵前,你可會說這番話?”

“……”

“猙……你的心裏究竟有誰呢?也許,你有些在意司禦天,可司嵐夏他們三個呢,他們是否隻是你止痛的器皿?猙,你為了平衡天道千萬年來輾轉於塵世,受盡磨難,最後,雖得道不必再受輪回之苦,可你卻仍要承受無止盡的焚煉之苦。猙,哪怕我們永生都無法知道何為情,何為愛,可卻不能無心。”

“猙……若你不在乎他們,就放了他們吧。猙……今後我不會再回鍾山,哪怕他永遠不會醒,我也要守著他。猙獰……猙獰……猙……獰已死,留下的僅是冉墨楓。”

……

“唔……”仰頭接下略含怒氣的吻,司寒月的雙眸變成了紅色,“不放……我不會放……”

“月兒?”

“月……”

床上的幾人不明所以地驚喊。

“懷……不要停!”司寒月低吼,拉下司禦天的頭再次吻上,他們幾人,他絕不會放。

看出了司寒月的不悅,聽到他的話司懷恩撤出司寒月的體內,接著再挺入,“月……還要麼?”

“嗯,不要停!”

司寒月的主動讓幾人大為吃驚,同時也讓他們知道有什麼事在困擾著這人,雖說不再由著他的性子,可還是忍不住依著他的要求做,畢竟,這是讓他們異常甜蜜之事。

……

“月兒……可滿足了?”抱著被清洗幹淨卻仍未睡去的人,司禦天問,月兒從未如此要求他們不斷地抱他。

“父皇……我不會放你們走。”雙手握住四人,司寒月淡淡的說。

“嗬……月兒,我們哪裏會離開你,而且……月兒每天都要看到我們才行,否則你就會生氣,難道月兒沒發覺麼?”懊惱自己的粗心,這麼明顯的暗示他怎麼沒看出來。

“月,我們何時回鍾山,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司懷恩揉著寒月的腿根處幫他放鬆,這麼多年,他們頭回如此無所顧忌,卻也害慘了這人,還好他的身子不同凡人,不然定要酸痛一陣子了,至於離開……哪怕這人放手,他也不會離開的。

司嵐夏和司錦霜未說話,僅是溫柔地摸著司寒月的長髮和麵頰,看著那兩雙眼中是多年未變的情意,司寒月終於疲累地閉上眼,“睡醒後我要去見獰,等回來,我們就回鍾山。”

“好。”知曉這人應是想通了,四人鬆口氣,一致地應到。

然月之遇(八)

涼亭下,幾名出色的男子坐在一起,有的在喝茶聊天,有的則在下棋,還有的卻什麼都未做,隻是聽著、看著、品著。

“司公子和玄公子不用回去陪著月公子麼?”冷不防,坐在躺椅內的風嘯然突然開口。也難怪他好奇,今日這幾人竟都出了塵煙閣,以他這幾日的瞭解,這幾人怎會放著那人獨自呆著。至於月公子為何沒有露麵,瞧這幾人今日臉上掩不住的喜色,想也知發生了何事。

“月他有事出去了。”司錦霜心情極好地應到,然後揶揄地看向風嘯然,“風樓主實在有失體貼,怎不讓孤公子在床上好生修養,卻把人帶了出來?”那隻在孤然的腰上不停按摩的手……他也清楚發生了何事。

孤然垂下眼不敢看周圍的人,昨日他和爹不放心,想去塵煙閣看看月公子,誰知在屋外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聲響,爹把他帶回嘯然居後就未再讓他下床。許是玄公子的藥真的很管用,他竟不覺得累,反而能承受住爹不斷的索求,結果睡了一覺之後,他的身子就動不了了。可今日的天實在是好,他想出來走走,爹雖同意,卻是抱著他出來的,果然現在被人取笑了。

風嘯然卻全然不介意,反而把孤然抱得更緊,按摩的手更是移到了腿根處。“然他想曬曬太陽,我豈能讓他在屋裏悶著。隻是月公子這兩日怕是很累,司公子怎可讓他一人出去?”這些人雖不是凡人,可也需克製一下,畢竟那月公子要一人承受四人,怕是有些吃力吧。

“月的事他喜歡自己解決,不過風樓主無須擔心,我們一向很有分寸,不會讓月第二日起來腰疼。”司錦霜輕笑幾聲,滿意地看到孤然頭快埋到胸口了。

假裝咳嗽幾聲,陸文哲示意兩邊停停,這話越說越讓人臉紅了,雖然風嘯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這幾日畢竟身份不凡,他們還是尊敬點好。

“嗬嗬,霜兒,你還是別說了,你瞧孤然的臉紅得快燒起來了。”好像還嫌孤然的臉紅得不徹底,司禦天繼續打趣。這釋然樓裏的人讓他非常欣賞,那日見到如此異狀對待他們幾人卻沒有失掉一分的禮數,好似那日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司公子……月公子他……嗯……他沒事了吧……”抬頭,孤然試圖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應是沒事了,孤然,謝謝你。”司嵐夏撤掉了眼中的清冷,誠懇地說。要不是這個人,月也許仍會做傻事,他們,也不會聽到月的喜歡。

“這沒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們送我的藥呢,我覺得身子輕了許多,舊傷也不疼了。”孤然臉上的熱度稍稍散了些。

“孤然,我們很慶倖能遇到你。”不再玩笑,司錦霜感激地說。

“司公子,你們是我和然的恩人,這話理應由我來說。”看著這幾人,風嘯然也收起了臉上的隨意,感恩地說道。

會意的笑笑,幾人不再互相客套,有些事不是一句感激就能償還的,他們是,他亦是。

……

……

朝堂上,皇帝冉穆麒心痛地看著下方一頭紫發,戴著一隻眼罩的冉墨楓,那原本就無何表情的臉上,此時更是滿目的寒霜。

“楓兒,此次楚衛五國糾結百萬人馬攻打我北淵,朕知,你是最適合的領兵之人,可你父王已經不在了,朕不會再讓你去冒險,北淵的兵馬目前僅有八十萬,與他們的二百萬大軍相比不過是以卵擊石,他們已決定要滅了我北淵,這次,朕將親自帶兵迎敵。楓兒,京城,皇伯就交給你了。”若不是他的失誤,胞弟不會被害,楓兒也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北淵既然無法逃過此劫,那他這個做皇帝的絕不會做縮頭烏龜。

“皇上!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朝堂上的大臣們跪到地上祈求,有些老臣們更是痛哭起來,而冉墨楓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隻是抬頭看著上方注視著自己的人。

“皇伯,北淵何時需要你來親自帶兵?!”麵對皇上,冉墨楓的口氣並不恭敬,甚至帶著一些無禮,“皇伯,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我豈能退縮,而且……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父王的清靜。”冉墨楓未戴眼罩的黑眸變成了紫色,額上的縫隙中透出一隻青色的眼眸,上方的禮官們嚇得紛紛低下頭,而皇帝冉穆麒卻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楓兒……你父王他……已經不在了,何時,你才能清醒過來……穆麟……你告訴朕,朕該怎麼做?你是不是也想陪在楓兒身邊,所以你才如睡著般雖沒了氣息,可屍身卻無一絲的變化?

“刺客!護駕護駕!”朝堂外,突然傳來侍衛的大喊聲,冉穆麒睜開雙眸,冷靜的雙眸中透出怒火。而下麵的大臣在驚慌之後立刻跑到門口試圖擋住刺客,並大喊讓皇上離開。

冉墨楓躥到門口,紫色的眼睛在看到前方之人時恢復成原來的黑眸,“猙?……”向後退了幾步,冉墨楓防備地看著來人,“猙,我說過,我不會回去。”

聽冉墨楓竟然和刺客說話,周圍的人麵麵相覷,這刺客……

“獰,我不想殺人,讓他們退開。”聽到刺客的聲音和言語,眾人麵露驚色。

“你們都退下,他不是刺客。”讓手持兵器的侍衛退開,冉墨楓站在大殿內不欲向其他人解釋來人的身分。

走到冉墨楓的麵前,司寒月把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驚呼聲四起,不悅地向兩旁看過去,令他心煩的聲響頓時沒了。

看著下方那個容貌不亞於冉墨楓的男子,冉穆麒靠在龍椅上,心中思索著兩人的稱呼……猙……獰……難道這才是楓兒的真正身份?

司寒月看著冉墨楓,突然七彩的流光紅雲漸起,就在冉墨楓剛想防備之時,司寒月出手了。沒有閃躲,冉墨楓任猙把自己踢飛出去,然後在落地的瞬間再被踢到一旁。

“楓兒!”

“將軍!”

“不要過來!”

喝住想過來的皇帝和大臣們,冉墨楓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邊的血漬,他知道自己上次說的那些話惹怒了猙,也知道自己為何會被這人打。“我沒事,你們不要過來。”盛怒中的猙,除了那幾個人外無人能使他平息,現在想來,猙……是在乎他們的吧,而他……竟說了那樣的話。

又被一腳踢飛,這一次,冉墨楓被踢到了皇帝冉穆麒的身邊,冉穆麒把人扶起來,然後站到冉墨楓的麵前,擋住走上來的猙。“夠了!就算楓兒真地曾得罪過閣下,這幾腳也夠償還了吧。”麵對如此神秘之人,冉穆麒雖心有異樣,但仍壓製了下去。

“讓開!”司寒月冷冷地開口,眸中的紅霧卻消散了一些。冉穆麒正想把冉墨楓護好,卻見冉墨楓自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皇伯,他不會殺我,猙隻是氣我說錯了話。”猙,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是否可以認定你已不會再逼我回鍾山?

“若天地不存在,你即使找回他的魂魄又有何用?”身上的寒氣不再,司寒月淡漠地說道,然後,他的手上出現了淡淡的霧氣,霧氣消散後,一個透明的球出現在他的手上,球內是幾縷七彩的光。

“猙?!!!”看著那透明的球,冉墨楓激動地喊出聲,不敢相信地看著猙,不會的……猙怎麼會……

“獰,我用焚煉之苦換得他們的相守,而你,卻連他的魂魄都找不回,這樣的你,有何資格說要陪在他身邊?”把球交給冉墨楓,司寒月轉身欲走。

“猙!”拉住司寒月,冉墨楓跪了下來,“猙……我錯了……”

“獰,這次我可以幫你尋回他的魂魄,下次呢?你還準備讓我出手麼?”轉頭,司寒月看著跪在他腳邊的人道。

“猙……不會了……”獰破天荒的笑了,“不會再有下次……猙……我因你而生,我豈能讓你再對我失望一次?”

“獰,可還要拋棄你的身分?”司寒月把人拉了起來,然後甩開被拉住的手。

“不,猙……你說的對,連自己重要的人都無法保護,我又談何永世?”把父王的魂魄小心地吞入腹中,冉墨楓摘掉了眼罩,被遮住的眼眸血般的紅。

把手按在冉墨楓的額頭,司寒月去掉了冉墨楓的封印,一道白光打入冉墨楓的頭頂,然後司寒月把手拿開。

“獰,他們不是我止痛的器皿,他們是我喜歡的人!不許再有下一次!”對變了容貌的獰,司寒月沒有任何感覺,隻記得要把這話說清楚。

“猙,你知道何為喜歡了?!”把胸前火紅的頭髮撥到身後,冉墨楓為猙感到高興。

“嗯。”司寒月回了聲,看到朝堂上的人有些懼怕地看著自己和獰,他微微皺起了眉,“獰,我要回去了,這裏的事你不要耽擱太久。”走下臺階,想到什麼,司寒月又轉過頭,“獰,給我弄一套喜服。”

“喜服?”冉墨楓看向旁邊的人,“皇伯,能幫我弄套喜服麼?”

從這兩人的對話中回過神來的冉穆麒伸手摸著冉墨楓額頭上出現的白虎,笑著掩飾住自己的震驚,“喜服……何止是一套,哪怕是一百套皇伯也能給你找來。”麟,你可知,你的楓兒是個不得了的人呐……

然月之遇(九)

“猙,就這套吧。”把自己最滿意的一套拿出來,冉墨楓把喜服交給了司寒月。

拿過喜服,再次穿到身上,司寒月也很滿意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旁邊堆放著幾十件派人從京城各地搜集來的喜服,司寒月試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件自己喜歡的。

“獰,若那冉穆麟有半分的異樣,我會讓他魂飛魄散,屆時,我會親自把你帶回鍾山。”穿上披風,司寒月對身邊的人道。他不是沒看到那些人對獰的懼怕,但獰不在意,他也不會在意,但冉穆麟,他不會輕饒。

“猙……不會的,哪怕天下的人都怕我,父王也不會。”猙……你變了,你真的知道何為喜歡了……總有一日,我也會知道的。

“嗯。”戴好兜帽,白霧漸起,一會兒過後,屋內再無司寒月的身影。

“楓兒,皇伯要不要命人也給你準備一套喜服呢?”輕佻的聲音傳來,冉墨楓回身看到了冉穆麒溫和的笑容。

“皇伯……”走上前,冉墨楓仰頭看著這個多年來和父王一樣不曾怕過自己的人。

“楓兒……你傷了皇伯的心呐,皇伯也從未怕過楓兒啊。”不悅的冉穆麒敲了冉墨楓的頭一下,隨即,摟住了這個俊美的公子。

“皇伯,父王睡得太久了,你和我一起去叫醒他吧。”輕輕回摟這個和父王一樣讓他信任的人,冉墨楓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抖。

“好……好……”麟……你真的睡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快支撐不住了。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正準備高喊送入洞房的龍天行驚訝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發現他的異狀,觀禮的人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立刻站了起來。

“月兒!”走到那穿著如今日的新人一般紅豔喜服的人麵前,司禦天難掩激動地喊道。

“月,這喜服……你……”司嵐夏脫掉司寒月的披風,驚豔地看著麵前絕美的人。

而身為正角的兩人,歐陽旭和季林轉身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這就是那個月公子呀……

“繼續。”對站在凳子上的龍天行說了一句,司寒月拉著四人走到歐陽旭和季林的身後。明白過來的龍天行立刻大聲喊道:“送入洞房~~”,就在歐陽旭和季林兩人走開後,司寒月上前走了兩步,並看了龍天行一眼。

“月,你可是要與我們成親?”拉著司寒月,司錦霜驚喜地問。

“嗯。”微點頭,司寒月以眼神催促龍天行。

“月!等等……既然要成親,我們不穿喜服怎麼成?”忍住激動的淚水,司懷恩有些慌亂地讓玄玉和玄青去找喜服。

“不必,時辰剛好。”記得娘告訴過他成親要選在良辰吉日。

“懷恩,就這樣吧,月穿了喜服就行了。”拿過孤然送過來的喜帕,司嵐夏一人分了一塊,隻是在分的時候,手抖得不成樣子,總是拿不好。

“月兒,這高堂怎麼辦?你娘沒在這裏。”把自己的衣服理了又理,司禦天責怪自己沒有早些準備。

“開始!”拉著四人的手,司寒月不想誤了時辰,彈指過去,牆上出現一個正在房間裏吃零嘴的女子,那女子看到他們,忘了嚼滿嘴的吃食,腮幫子鼓鼓的。

“一……一拜天地~~”沒看到,沒看到……

聽到這喊聲,女子急急得咽下嘴裏的東西,端坐到椅子上,並拉過一旁早已傻眼的男人,露出最美豔的笑容。

“二拜高堂~~”沒看到,沒看到……

流出欣喜的淚水,女子把自己的眼淚擦到了仍沒回神的男子身上,手緊緊握著脖子上的月形玉墜。

“夫妻……交拜~~”這……這……怎可能看不到……

司寒月上前一步,轉過身對著神情波動地厲害的四人,緩緩躬下腰。

“送入洞房~~”這眼睛怎麼熱熱的……尋找到自己的愛人,他突然想再和他成一次親。

走到四人跟前,司寒月抱住了最中間的司禦天,隨即他被人打橫抱起,“月兒……這次……多睡幾日可好?”

“嗯。”

牆上的女子不見了,穿著紅袍的司寒月被人帶離了現場,三日內,他未再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

“宵……你何時知道自己喜歡我的?”這幾日的所見,讓孤然忍不住問到。

“何時?”院子裏,風嘯然凝視著自己的愛人,“忘記了……隻記得那次見你衣衫不整地站在那兒,自己就想把你壓到床上疼愛一番。”

“爹……第一回見著你的時候我就想,這是我的爹呢,竟然這般年輕,自己和他一點不像……怕爹你不喜歡我,不讓我當你的小廝。”

“怕?然兒,爹第一回見你之時就決定讓你留下來了,那時歐陽想把你帶走,我恨不得把他踢出釋然樓。”

第一次見到讓他想抓住的人,他豈會放手,也許,見到這人的第一眼,自己的心就已被他拿走了。

“然兒,可喜歡爹?”在他看來如此簡單之事,卻會讓人繞那麼大一個圈子。

“不知道呢。”孤然低笑,下一刻他被人壓在了軟椅上。

“不知道麼?”風嘯然語含威脅的問,“既然然兒不知,那爹就讓你知道。”

“嗬嗬……好啊,爹……讓我知道吧……”主動投懷送抱,孤然仰頭吻住迎接自己的唇。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

……

“司公子,你們要走了麼?”雖然隻有幾日的相處,可孤然卻有些不舍。

“嗯,我們要回去了,若有緣,我們還會相遇。”對孤然,司禦天有著說不盡的感激。

“月公子,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個……你收下吧。”拿出一個小盒子,孤然把禮物送到司寒月的手上,“月公子,今後,可別再讓司公子他們為你擔心了,若是真的喜歡對方,就沒有什麼傷害一說,我想,司公子他們也是非常想陪著你。”隱射地說到那天的事,孤然希望他們真的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不過,一定能的,不是麼。

拉下兜帽,司寒月看著孤然,然後看看他身旁的風嘯然,指尖微動,風嘯然覺得自己的身子沉了一下。沒做解釋,司寒月轉身上了車,在一旁看得明白的司嵐夏對玄玉示意之後也跟著上了車。

馬車動了,就在馬車將要駛出孤然等人的視野時,玄玉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風樓主,主子很感謝你們,作為報答,主子許了你同孤公子相伴到老,你不必擔心會先孤公子而去。”說完,看了看驚愣的二人,玄玉隨即不見了蹤影。遠處的馬車忽然籠罩在一層白霧中,霧散後,哪裏還有馬車的影子,就連地上的車印都消失不見了。

“爹……玄公子……玄公子的話是何意?”孤然不敢肯定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然兒……”風嘯然抱緊孤然,同他一樣不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有些沉的身子突然輕了起來,天明明不熱,他身上的汗卻如剛沐浴完之後瞬間濕了他的衣衫。

“爹?!”孤然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爹兩鬢的幾絲白髮變成了烏髮。

似乎把體內的汙物全都排了出來,風嘯然感受到了身上的變化。

“嘯然,太好了,今後你無須再擔心無法陪小然走到頭了。”龍天行和陸文哲衷心地替好友高興。

“然兒,然兒……”對著早已消失的人說著感激,風嘯然第一次在外人的麵前哭了。

……

“月兒,孤然給你的是什麼?”回到鍾山,司禦天拿過盒子打開來,發現裏麵有幾個瓷瓶,還有一封信。其他人好奇地湊過去看,司寒月則不甚感興趣的讓玄青為他換衣服。

“嗬嗬……想不到孤然竟會擔心這個……真難為他了。”折起信,司禦天拿出一個瓶子,眼神有些莫測。

“玄青,你看這是怎麼配的,若真的管用的話,你多配些。”把一個瓶子交給玄青,司嵐夏又把那封信給了他。看了信,玄青臉微紅了一下,然後低頭走了出去。

“月兒……孤然幫你準備了些潤滑的藥,怕你辛苦,你要不要試試。”舉起瓶子,司禦天對前方的人搖搖。

走過去,打開瓶蓋聞了聞,司寒月倒出幾粒小藥丸,然後把藥丸放到一旁司錦霜的手上,“沐浴完。”

“嗬嗬,好……”摟住司寒月,司禦天帶著人向溫池走去,相視一笑,司懷恩、司嵐夏和司錦霜拿了衣物也跟了出去。屋外,神鳥在天上飛著,幾隻神獸趴在地上打盹,一隻鳥嘶鳴一聲後落了下來,瞬間變成了人形。

“猙,人我帶走了,一月之內莫來找他。”語閉,玄玉就被這人瞬間帶走,根本沒機會掙脫。

“猙,一月之內也莫來找青。”遠處傳來縹緲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劣的口吻。

“月兒……這一個月,父皇服侍你好了。”把人拉入池內,司禦天見怪不怪地道。

“嗬嗬,父親……月喜歡我們服侍他。”司懷恩清洗著寒月柔順的發,心中再無過往的不安與掙紮。

“月……喜歡我們麼?”想再聽一遍。

“嗯……喜歡……”回望身後的幾人,司寒月的眼中七彩的眩光讓人迷醉,微勾的唇角讓幾人陷入了再次地癡迷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