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頓時把兩人嚇了一跳。
竹竿男的臉色陰沉得像見了鬼:“你......你是什麼人?”
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突然見到這麼一個魁梧的大漢,任誰都難以立即接受。兩人能站在牆頭上沒摔下去,已經算功夫高強了。
黑暗中,圖克斯洛哈哈大笑道:“你們擅闖縣衙,還問我是誰,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樣漫漫長夜,不如你們做我的東道客,喝兩杯如何?”圖克斯洛假意熱情地說。
八字胡強自鎮定,厲聲問:“裝神弄鬼!你到底是什麼人?”
圖克斯洛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嗬嗬笑道:“我是這裏的護衛,圖克斯洛。”話鋒一轉,他的臉色驟然一沉:“你們什麼人,竟敢擅闖縣衙!”
眼見計謀敗露,竹竿男眼中殺機暴漲,低聲道:“殺了他,再去殺江茗禹!”
八字胡眼神一凜,腰間的匕首迅速刺向圖克斯洛的胸口。與此同時,竹竿男手中的短刀也對準圖克斯洛的小腹,兩人明顯打算一擊置圖克斯洛於死地。
然而圖克斯洛絲毫不慌,右腳點地,身形輕盈地從牆頭躍起。竹竿男的遮麵布微微晃動,似在冷笑:“沒想到,你還算有兩下子。”
圖克斯洛穩穩重新落在牆頭,嫵媚一笑:“你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能力。”話音未落,隻見一道森白刀光閃過,八字胡手中的匕首應聲飛離,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圖克斯洛的佩刀已似有靈性地將竹竿男的咽喉頂住:“別動!”左手同時握住了八字胡飛出的匕首,橫按在他的頸動脈上:“你也給我老實點!”
兩人哪裏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衙裏,竟隱藏著這樣一個高手!
竹竿男的眼神還算鎮定:“小子,了不起,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圖克斯洛假裝歎息:“還不是因為這個倒黴鬼。”他的修長眼睛掃向牆外已經冰冷的屍體,“他行事夠隱秘,就是不該留下腳印。”
“還真是巧合,要不是半夜我起來上茅房,發現了腳印,我還真發現不了你們來。”圖克斯洛恨鐵不成鋼地搖頭。
毛賊、茅房,竹竿男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計劃了一天的刺殺行動,最後竟被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出賣。
就算他們活著回去,主子黃超然恐怕也不會相信這種詭異的巧合。
圖克斯洛冷聲問道:“我再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謀害欽差大人?”
他威脅道:“老老實實招來,敢有半句謊話,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
黑暗中,竹竿男和八字胡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猛地一頭撞上了圖克斯洛的刀鋒。
兩聲悶響過後,兩人的屍體從牆頭跌落,幾乎同時摔在地上。
他們這種視死如歸的架勢,讓圖克斯洛不禁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光下,兩具屍體靜靜躺著,血跡在他們身下緩緩擴散。圖克斯洛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充滿疑惑。
圖克斯洛歎了口氣,從竹竿男身上摸出了那枚令牌,這才拍拍塵土,急忙從牆頭躍下。
江茗禹正在睡夢中,忽聞開門聲,睜眼一看,是慕容雲海那張凍得通紅的臉。
江茗禹立即清醒過來,趕緊掖緊被子,警惕地問:“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做什麼?”
“慕容兄,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也不要對我有歪心思。如果你真有這方麵的需求,不如去找李狗蛋,他對男人的興趣比我大!”江茗禹明確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