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聖上撐腰,奪了你狀元之位,事到如今,等閑衙門也不敢接你的訴狀,就怕跟那日大殿之中一個情形,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到時候本官就是惜才,想幫也幫不得。”
圍觀眾人都聽著,隻是心下駭然,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新晉的探花郎原本是狀元不成?那為何——還有什麽冤情,聖上給誰撐腰?
原本其他幾位考官,今日也來了,主要是惋惜齊少扉才華,隻是礙於官位小,不敢說當日之事,沒想到溫大人抖了出來,此時便也紛紛安慰兩句。
“保平安要緊,你有家有子,都在盛都,若是你再追究下去,就怕……害了你家裏人。”
“以前實屬沒想到,季太傅竟是如此之人。”
“林兄,慎言。”這是提醒好友,莫要多說了,安慰便安慰,咱們又不是溫大人背後有攝政王撐腰,還敢得罪季廣恩,現如今認清了季廣恩以後躲著便是了,何苦淌渾水。
那位文大人聽聞,當即是眼眶泛紅,他懂好友意思,讓他明哲保身,不要淌渾水,隻是君子自有氣節——
當日大殿中,他害怕,束手旁觀,不敢爭辯,心中譴責許久,如今是不吐不快,當即說:“自那日後,我心裏百無聊賴,也想著不如就此辭官歸去。”
“季太傅女婿殺了人,不知大義滅親,卻反倒仗勢欺人,我今日不說,誰說?全天下的讀書人還要被蒙在鼓中,當季太傅是清白正直的大儒不成?”
“愧對於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67:越越給我戴花,大家一看就知道我是有主人的,啊不是,我是有夫郎的~
第124章 越越做什麽都好
在場官員考生嘩然,麵麵相覷,震驚到不知該說什麽。
季……季太傅包庇殺人女婿,強逼探花郎,連官都無法做嗎?
這、這……
“是本官不好,提及這個。”溫如生先說,打圓場一般。
可周大人已經說到此,不說還好,如今開了個頭,那便是一腔的不滿恨不得傾泄個痛快,“溫大人,你還要替季太傅遮醜嗎?他在殿前親自承認女婿殺了書童,是一並從假山上推了齊探花,殿前倒打一耙混淆是非,用著太傅身份,有聖上撐腰,齊少扉要麽握手言和,便能坐狀元之位,要麽便官途無緣,下官句句屬實。”
“沒說你撒謊。”溫如生沉默一二,而後說:“周大人你怕是喝醉了,本官與季太傅一向不和大家夥都知道,我不是替他說話。”
“那您是——”周大人說到一半,便被好友扯了衣袖,頓時明白過來,季太傅仗勢欺人,有聖上包庇。
先前早了,還能用一句聖上年幼打發掉,如今聖上二十,要親政了,這般事情發生,聖上是非不分,唯聽親信讒言,非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