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空赫然也是被氣笑了,口中喃喃道:“山高路遠,有緣再見!”
說完,看了下隻剩五位數的銀行卡餘額,不禁又開始抓耳撓腮了,最後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就算是餓死,死在天橋下,或者繼續回去賣臭豆腐,也不會再找那小子要一分錢了,人情這東西可不好欠。”
秦宣大步離開酒樓,一邊在電話裏對錢成虎命令道:“加派人手去往香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寧鶴挖出來!!!”
——
第二天晚上。
秦宣一行人踏上了回雲城的航班。
直到午夜時分,才順利抵達。
剛出機場,秦宣就接到了項天歌的電話,她的聲音略顯消沉:“小師叔,你到了嗎。”
秦宣本能的皺了下眉頭。
她的語氣充滿了失落,而且即便掩飾得很好,卻也能聽出些許哭腔。
“你怎麼了?”秦宣問道。
“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項天歌幽幽的說道。
“沒空。”秦宣一如既往的沒給她麵子。
“哦,好。”
項天歌掛掉了電話。
秦宣直接傻眼了。
這項天歌最喜歡一驚一乍,怎麼可能這麼乖巧?
太不對勁了。
稍作思慮,秦宣跟兩位師姐說了一聲,便是趕往項天歌所在的公寓。
半小時後。
秦宣按響了項天歌的門鈴。
當防盜門被打開,隻見項天歌穿著一件長款t恤,正好遮住了膝蓋,看起來就跟沒穿褲子似的。
雙眼有些浮腫,妝都已經哭花了。
整個人一反常態,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和跳脫,修長而濕潤的眼睫毛,仿佛在傾訴無盡的委屈和失落,楚楚可憐。
“小師叔,你不是不來嗎。”項天歌雙手別在身後,低聲問道。
“你……”
秦宣正想詢問,突然看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蛋糕,還有酒菜。
但碗筷卻隻有孤零零的一副。
秦宣頓時恍然大悟,狠狠鬆了口氣的同時,伸手揉了揉項天歌的腦袋,“一個人過生日,感覺落寞了嗎。”
項天歌本來已經哭夠了。
可是感受到關心之後,淚水再度決堤,猛地抱住秦宣,哭著道:“你還不如不要來呢,我本來都哭完了,你一問起來,我又受不了了,嗚嗚嗚。”
秦宣沒有推開她,任由她發泄情緒,眼裏也沒有了平時的不耐煩,反而充滿寵溺。
打歸打,鬧歸鬧。
這個師侄在他心中,分量也是不輕的。
“你爸媽呢?”秦宣問道。
“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一個都沒有……”項天歌哭得一塌糊塗。
小女生總是這樣感性。
秦宣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別哭了,我陪你過,咱們點蠟燭許願。”
“不要了,已經超過了十二點,生日已經過去了。”
項天歌往秦宣胸口蹭了蹭,吸了吸鼻子,旋即撅著小嘴,抬頭看向秦宣,“小師叔,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她眼裏滿是期待。
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算計人的鬼心思。
原來這麼性格張揚的女孩子傷心起來,也會這般令人感到疼惜。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秦宣說道。
“那你抱我進去。”項天歌又哭又笑。
“哪來那麼多要求,自己沒長腿嗎。”秦宣翻了個白眼。
“就要你抱我進去!”
項天歌雙臂圈住秦宣的脖子,身子跳了起來,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秦宣身上。
真是太會撒嬌了。
秦宣無可奈何,隻好抱著她走進屋裏,輕輕將其放在床上,也算是滿足了她一次無理取鬧的要求。
然而。
當項天歌屁股落在床上,她的雙手卻是死活不肯鬆開,仍舊圈在秦宣脖子上。
秦宣心頭一驚,猛地被拉扯了下去,兩張麵孔頓時近在咫尺,令得彼此的呼吸,相互交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