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狐疑地拿開手機看了看屏幕,差點以為這是通莫名其妙的詐騙電話,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是他撥過去的,錯不了,是雁空山。
“你終於談戀愛了?還是和男的?”這簡直比當年雁空山談姐弟戀都讓他震驚。
他以為對方就算要重新戀愛,也是找一個明豔動人,年紀比他大一些的長發美女,結果……直接就變男的了?
這與他之前的取向也差太多了吧。
“我以為就算我變彎你都不會變彎的……”葉琛感慨。
雁空山笑起來,隻是提起對方,言語都變得溫柔。
“不是我不堅定,是他太厲害。”
葉琛越發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間扳手能把雁空山都掰彎了,問:“怎麽厲害的,你能不能給我形容一下對方?”
雁空山想了想,道:“白淨,漂亮,性格乖巧,在他身邊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難熬。兩個人的時候,不想做別的,隻想親他……”
這狗糧喂得有水平。
葉琛都要後悔多此一問了,是什麽樣的人到時見了不就知道了,何苦這會兒自找虐受?
正心裏犯嘀咕,又聽雁空山道:“我把姐姐送我的手表給他了。”
葉琛聞言一怔,有些吃驚:“你把那塊表都給他了?”
那塊表他是知道的,雁空山考上大學那年雁新雨斥巨資買下的,在名表界雖然隻能算入門款,但也是那時的雁新雨所能負擔的極限了。
雁新雨去世後他就沒見雁空山戴過,原以為這表是再沒機會見人了,不想雁空山不僅將它又拿了出來,還送了人。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本來還存幾分疑慮,在得知雁空山把珍惜的腕表也送出去的時候,便都消散一空了。
如果不是非常非常鍾意一個人,對方是不會動那塊表的。
“應該就是他了。”雁空山沒頭沒腦突然說了一句。
葉琛沒有問什麽應該就是他了,因為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雁空山的意思——此生,應該就是他了。
“才幾個月?”
“夠了。”
那之後三年,雁空山與戀人關係穩定,甜蜜如初。葉琛每隔一兩個月便會去島上尋雁空山敘舊,如恰巧碰上周末,總會順道帶雁空山的小男朋友一程,將他送到學校。
三年了,葉琛也逐漸明白為何當年雁空山酒後要問他自己粘不粘人的問題。一旦陷入到戀愛中,他似乎就會淪為親熱狂魔,動不動就要親親抱抱。
葉琛也曾委婉問過雁空山是怎麽做到三年了對戀人還是這麽狂熱的,對方聞言隻是將視線移向客廳裏正在打遊戲的一大一小,自己都說不清。
“我從以前就被說過,一旦確定關係就會變得粘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