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莞爾,猜測這話可能是對方那個年長的前任說的:“所以這隻是你的秉性使然?”

“不。”雁空山搖頭,“我並不覺得之前的自己有這方麵的問題。對方比我年長,我們又是上下級關係,她怕別人察覺,不喜歡太過親密的戀愛關係也是人之常情。”

“我隻是個正常‘男朋友’,我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言語,“可自從和餘棉在一起,我發現自己突然好像被她說中了……粘人到連我自己都吃驚。”

“從第一個吻開始,我好像就再也離不開他。”

放以前,打死葉琛都不會相信摯友談起戀愛竟然會這樣粘糊,但後來見的多了,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相信。

就好比現在。

葉琛食指敲著方向盤,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催促雁空山:“你夠了,再不走餘棉宿舍樓大門都要關了。”

雁空山也不知聽沒聽見,並不理他,仍是吻得投入。

他上身微微探入車廂,側首吻住坐在副駕駛的俊秀青年。

青年一襲白襯衫,雙手緊緊抓著還沒來得及扣上的安全帶,被吻的姿勢很有幾分慌亂,臉更是紅得滴血。

他一開始應該隻當是一個簡單的goodbyekiss,沒想過雁空山會當著別人的麵這樣吻他的。

葉琛覺得孩子可憐巴巴,心裏暗暗搖頭,下了最後通牒:“我關窗了啊你再親不完。”

話音落下,雁空山那頭終於有了反應。

他緩緩收回捧住青年臉側的手掌,再放開被他吻得紅腫充血的唇,歪頭沒好氣地瞪了葉琛一眼。

“單身狗也有狗權的這位先生。”葉琛回他假笑。

雁空山收回視線,看了眼仍然雙眼朦朧,臉頰泛紅,半天還沒扣好安全帶的小男朋友,眼神轉瞬間變得柔軟無比。

他抽過對方手中的安全帶細心扣好,完了不忘叮囑:“路上小心。”說著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從始至終牢牢釘在青年身上。

青年人如其名,無論是性格還是聲音都透著股綿軟勁兒,跟團蓬鬆的棉花似的。

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但他身上自有一股幹淨純粹的氣息,讓人時常有種他還是個少年的錯覺。

“嗯,下周見。”剛剛可能被親得很了,他聲音還含著絲輕微的沙啞。

葉琛到底不是真的要“維權”,沒有煞風景的當即升起車窗,而是直到車子開出去老長一段路了才悠悠關了窗。

車裏播放著電台音樂,不是穿插兩句女主播的心靈雞湯。

行到半路,副駕駛座忽地傳出一道短促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