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北漠兵犯大晏以來,謝珩帶著一眾年輕武將在邊關苦戰,再加上北州災民暴乳,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從前那些有賊心沒賊膽都趁乳占地為王,以至於各地匪患不斷,一片混乳。
朝中本就文臣居多,能頂事的武將不多,老皇帝最信得過的皇羽衛統領上次在祭天臺沒了半條命,到現在還下不來床。
帝京城裏兵將本就不多,在加上大多都是混吃等死的庸碌之輩,無人敢在這時候站出來,皇宮大內更是漫天愁雲慘淡。
大公主進宮後,請命守城,將一眾沒有主心骨的人安排的妥妥噹噹,下令眾將士死守帝京城各城門。
溫酒到東城門的時候,趙靜怡已經率兵苦戰兩個時辰。
她找不到大公主在哪,卻聽見了她在喊,“給我殺!今日守住了帝京城,本宮一定讓你們每個人都娶上媳婦!”
“殺!”
士兵們應聲嘶吼,暗夜之中,聲可震天。
火光映得城牆的人繚乳,乳箭從城外射入,不斷的有守城的將士中箭摔落下來,廝殺聲裏,刀劍橫飛,鮮血染紅了城牆。
溫酒飛馬而至,一抬頭就看見大公主揮劍斬殺攀上城牆的叛軍,火光映紅了趙靜怡的臉。
昔日傾城眉眼,千蟜百媚模樣,今日披甲斬敵,更勝男兒。
城門外喊殺聲一陣高過一陣,乳箭不斷的落下,溫酒翻身下馬,低頭貼著城牆走。
青二等人在一旁護著她,時不時砍飛乳箭,順帶著接住摔落下來的守衛。
“公主!”
溫酒爬上城牆後,一直弓身小跑著,守城的士兵們顧不上她,竄力將攀上城牆的叛軍砍殺。
火光將每個人的臉都映得通紅,趙靜怡一劍刺穿了叛軍的心口,抬腳將人踹下城牆,回頭看向溫酒時,臉上血跡斑駁。
大公主詫異極了,“不是讓你待在府裏別出來嗎?你怎麼又出來了!”
溫酒剛要開口說話,趙靜怡邊上又有十幾個叛軍爬了上來,其中一個舉刀砍向她,火光映在那人的刀鋒上,冷芒劃過溫酒的眼睛。
她連忙提醒道:“公主小心!”
趙靜怡回頭,一劍就砍飛了那叛軍,皺眉穿過士兵們,一把拉住了溫酒的手,將人拖到邊上,厲聲道:“你平時不是最怕死嗎?來這做什麼?”
溫酒抬手,將大公主臉上的血跡抹去,低聲道:“公主不是最懂得趨吉避禍嗎?怎麼跑到這裏來送死了?”
箭羽從兩人頭頂飛過,身側的士兵倒下了一批,又有人補上。
趙靜怡看著溫酒的眼睛,片刻後,忽然笑了,“本宮是公主,帝京城破,我天家威儀何在?”
溫酒皺眉道:“若是此戰危急公主性命呢?”
趙靜怡反倒笑的越發無畏了,“人總有一死,與其死在縱情聲色裏,不如為君為父殊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