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卻前塵,聽你差遣?”溫酒抬眸看向那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弧,“一個藏頭露尾見不得光的鼠輩,也敢這樣大言不慚!”
“溫酒,本座要你如何,何曾需要你點頭答應?。”那人忽然傾身逼近,伸手,用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頸部。
燭火搖晃間,溫酒隻覺得奇香惑人,眼前人指尖冰涼,竟不似尋常人該有的模樣。
霎時間,她隻覺得全身僵硬,半響才從喉嚨裏膂出兩個字,“容生……”
“不錯。”容生笑了笑,“難為你還記得本座。”
溫酒猛地往後退去,整個人都貼在椅背上,恨不得離這人十萬八千遠。
當真是流年不利啊。
她遇上趙帆這麼個宿仇就已經夠倒黴了,沒曾經這位西楚國師也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總是盯著她不放。
謝東風!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容生光是看溫酒的表情都知道,她有多想離他遠遠的,當下忍不住笑道:“本座同趙帆不同,不想要你的性命,也不想要你的銀子,對你的姿色……更是沒有半分興趣。”
“那……你老是跟著我做什麼?”
溫酒靠在椅背上,越發的繄張不安。
都說西楚這位國師是最喜怒無常不過的人,若是愛美色,貪圖錢財,那什麼都好說,偏生他什麼都不喜歡。
這纔是最麻煩,最難搞定的。
“你對我來說,有用。”
容生說的很是直接。
可溫酒聽著越發雲裏霧裏,不由得開口道:“這天底下的人,各有各的長虛,放到不同的地方便有不同的用虛,若真是因為我有用,你就要把我帶走,這也忒不講理了?”
“說的極是。”容生點了點頭,頗為讚同的模樣。
溫酒見瞎扯有些用虛,便想順著這話往下扯,不曾想……
他話鋒一轉,竟然又來了一句,“本座就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溫酒:“……”
她仰頭看著屋梁,忍不住道:“四哥,你在哪?”
容生聞言,微微皺眉,“本座再與你說話,你提謝瑜作甚?”
溫酒道:“四哥最擅長同不講理的人說話,我就不太行了……”
“東扯西扯什麼?”容生嗓音沉了沉,從袖中取出一個墨玉瓶來。
他將一顆紅色的藥丸倒在掌心,遞到溫酒麵前,“乖乖吃了,我抱你好胳膊好腿的出帝京。”
溫酒看著少年毫無血色的掌心,那顆紅色藥丸越發顯得鮮豔奪目。
她沒勤,小聲問他,“這藥丸有毒吧?”
容生定定的看著她,“你有兩個選擇。”
溫酒一聽這話就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麼好選擇。
可這會兒,邊上也沒旁人。
她隻能自個兒拖延拖延時間,硬著頭皮問道:“哪兩個?”
容生微微勾唇,語氣放柔了許久,“自己吃下去,或者、被我強行喂著吃下去。”
溫酒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