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樣的做派好像有些熟悉。
諸如謝珩謝玹,還有她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對人也是這樣的不講理,給選擇也是這般……刁鑽。
“容生啊。”
溫酒想了想,試圖同他講講理,實在不行就講講銀子。
“少廢話。”
容生抬手就要把藥丸往她嘴裏塞。
溫酒連忙閉嘴,抵死不吃,抬眸對上容生的雙眸。
在微弱燈火之間,用眼神同對方交流了許久。
等到覺得容生差不多可以忍受她再說兩句的時候,才撐著桌沿起身,閃到了幾步開外,硬膂出一抹笑來,同他道:“你在這個時候混到宮裏來救我,也是極其不容易的,你看啊……要不你好人做到底,給我個毒藥什麼的,我呢,就趁著這當頭,把趙帆那幾個混賬都毒死。這樣一來啊,對你們西楚也有好虛啊。”
容生都想冷笑了,一步步逼近溫酒,氣勢迫人,“你當本座傻?”
“不不不,你不是說做買賣嗎?”溫酒為表誠心,站在原地沒勤,緩緩道:“這是我同你買賣想要的東西,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她以前遇上容生,總是沒什麼機會說話。
好不容易這次藉著四公子,強行攀扯了兩句,能說話總比強行帶走的強。
像容生這般喜怒無常,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也不知道帶走她之後是為了煉製傀儡,還是砍著玩。
這買賣,總歸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不賠本。
“你想拖延時間?誆著本座幫你除了趙帆,到時候,謝珩也該回來了。”容生背對著燭火,在溫酒麵前站定,嗤笑道:“溫掌櫃,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過獎過獎。”
溫酒是那種經不得人誇,別人一誇她,她就忍不住要謙虛一下。
可當下,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抬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這個……這個不重點,重點是你那有沒有什麼無色無味,最好一碰就死的奇毒?”
“有。”容生道:“但是本座不會給你。”
溫酒:“……”
她現在隻想問問老天:四哥到底在哪?
這天底下,大抵隻有謝家的四公子謝萬金,能在這西楚國師的手底下全身而退,而且還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溫酒表示:人生真的太難了!
“不過……”容生忽然話鋒一轉,看著溫酒,幽幽開口道:“你想殺趙帆,對本座而言,也不失為是場好戲。”
溫酒從善如流道:“那就有勞國師大人慷慨相贈了。”
容生微微笑了,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瓶丟給她,“此毒名曰“恨骨”無色無味,髑之難解,且不會即刻就死,而是將此生最痛之事反覆回想,對世上的人和事恨之入骨,被折磨至死……”
他還沒說完,溫酒道了聲“極好”,便拿了白玉瓶瞬速退到窗邊,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