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寶貝,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藺綏的手指從燕秦的麵頰處輕輕撓過,像是叫著狗狗那樣親昵,帶著他朝著二樓走。
二樓都是藺綏的領地,主臥麵積極其寬闊,原本的次臥變成了衣帽間,在大床的旁邊還有個單人床。
“這是烏雲以前睡的地方,現在是你的了。”
藺綏指了指單人床,這個床本來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藺綏接手了這具身體之後就改了命令,讓人換了床單被子。
“烏雲是條非常聰明的狗,它能做到的事情,你應該也能吧?”
藺綏說的是疑問句,可態度不像。
燕秦點頭,可這樣也招致了小少爺的不滿。
“你是啞巴麽?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條狗不會說人話吧?”
“能。”
燕秦從喉間擠出一個字,他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低沉,或許是許久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嘶啞。
“乖。”
藺綏想要獎勵似的摸摸他的腦袋,可燕秦此刻是站著的,他隻能摸到他的麵頰。
燕秦順從地低下了頭,藺綏露出了滿意的笑。
“坐過來,我幫你塗藥。”
藺綏心情大好,從櫃子上拿了醫藥箱,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臉上的青紫經過幾個小時更加猙獰,讓這張原本好看的臉都變得慘不忍睹。
燕秦坐在了地上,仰著頭任由藺綏打扮洋娃娃似的給他塗藥,一動不動想塊木頭。
藺綏想他是疼的,不然麵部神經也不會不自覺地抽動,但他依舊沒有放輕力道,隨著自己的心意給燕秦塗藥。
上一世引誘燕秦的初期,他時常會為他上藥,那時候的他將自己所有不堪卑劣的心思藏起來,假裝無害堅韌的小白花,一邊塗藥一邊替燕秦吹氣,還要擔憂地問他痛不痛。
光是回想那個做作的自己,藺綏就忍俊不禁。
真是太惡心了。
他棉簽按到了燕秦的傷處,燕秦沒忍住表情微變。
藺綏問:“痛嗎?”
“不痛。”
燕秦推測著藺綏的心意,如是回答。
“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痛嗎?”
藺綏按著棉簽的力度加大,燕秦的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
他回答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痛。”
“我喜歡誠實的寶貝。”
作為獎勵,藺綏放輕了力道,對著燕秦的傷處輕輕吹氣,緩解他的疼痛。
涼氣帶著藥膏的香氣四散,像是某種觸須爬滿了燕秦的身體,他渾身僵硬,連指尖都在發麻。
視角餘光裏是藺綏微微鼓起的紅唇,以及大片瓷白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