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還獨身一人:可劉賀記得劉病已此時應該已經與許廣漢之女成親了,甚至應該已經誕下了子嗣。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意味著劉賀能夠從此處入手。
至於最後一個細節,自然是鬥雞了:劉賀先是當昌邑王,後是登基當天子,尊貴是尊貴,但是受到的約束也頗多,對於鬥雞這種風靡大漢的活動,自然心向往之。
“你是說,劉病已喜歡鬥雞。”
“如癡如醉,還欠下過不少錢,這幾年心性沉穩了一些,總算是有所收斂了,但時不時還是要去耍上兩把的。”
大漢天子皆癲悖,還真不是一句空話啊。
“那為何沒有讓劉病已與你的女兒成親。”
沒想到,劉賀的這句話一出口,原本已經有些恢複平靜的許廣漢頓時臉色蒼白,立刻就從榻上站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在殿中拜了下去。
“陛下贖罪,陛下贖罪,小女無知,不知個中緣由,還請陛下恕罪啊!”
劉賀明白了,看來劉病已很是有些討人喜歡,不隻是討得了許平君的喜歡,還討得了許廣漢的喜歡。
恐怕,還獲得了其他更多的人喜歡。
“起來說話吧,朕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如實說來即可。”
“是……是……”許廣漢擦了擦臉上燙下來的汗,支吾了許久之後,才似乎有些不,“家中的拙荊不許,她、她認為……”
“直說即可,朕恕你等無罪。”
“拙荊說劉病已出身寒微,配不上小女。”
劉賀冷笑一聲,說道:“劉病已身上流的可是高皇帝的血脈,是朕的親侄子,難道還不如你一個百石嗇夫的血脈高貴嗎?”
“是、是……賤臣該死,回去定掌那潑婦的嘴。”
許廣漢說得決絕,但是劉賀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色厲內荏。
看來,這許廣漢恐怕真是一個懼內的人。
這一番交談下來,劉賀心中已經有了如何處置劉病已的想法,但是還有最後的一些搖擺。
“平日裏,劉病已可有與什麼人交往過深,比如說朝中的大臣。”
“他在長安呆的時候不多,一年中倒是有半年的時候是在下杜廝混的,記得他去年與拙荊爭吵,還揚言要帶著小女私奔到杜陵去,氣得拙荊把……”
許廣漢說道此處,臉上有一些尷尬,咽了咽口水之後說道:“氣得我把拙荊狠揍了一頓。”
劉賀覺得好笑,誰揍誰恐怕還未可知吧。
“那可有人找你問過劉病已的近況?”
許廣漢沉默了,顯然在猶豫,在遲疑。
“是不是光祿大夫丙吉?!”劉賀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
“陛、陛下都知道了?”許廣漢惶恐地問道。
“何止知道此事,朕還知道車騎大將軍張安世之弟張賀,曾經攛掇你將女兒嫁給劉病已!?”
許廣漢又是連連下拜,不停地辯解起來。
“光祿大夫丙吉如何想的賤臣不知,但賤臣與張賀從小看護劉病已,視如己出,才想著替他某一門親事,絕沒有其他的想法。”
“哼,那你倒是跟朕說一說,其他的想法是什麼想法?”
劉賀冷漠地看著許廣漢,許廣漢也終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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