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要逼天子下罪己詔!(求訂閱)(2 / 2)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通過培養博士弟子當官的方式參與朝政,還有可能可以在民間靠名望幹涉朝政,甚至可以流芳百世。

不過,夏侯建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機會,因為他雖然治經有所成就,但是終究不是獨一份,比他學問做得好、風評傳得遠的儒生多的是,更何況,在齊魯之地,還有曲阜的孔家。

孔子的九世孫孔安國雖然已經年邁,但是他的孫子孔霸與自己是同窗,治學不比自己差,各方麵都隱隱地壓自己一頭。

所以不管是論學識,還是論家室,夏侯建想要當上這儒林柱石,沒有一個機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如今,機緣就擺在了他的前麵,那就是借著“孝武皇帝上廟號,夏侯勝被冤入獄”的機會,集結起儒生的力量,逼迫天子收回詔令,放還夏侯勝,下罪己詔。

如果能做到這幾件事情,那麼夏侯建的名望一定會超過當世所有的大儒的,甚至可以比肩“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董子。

這名望和利益上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所以夏侯建才會在今日。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博士和博士弟子叫來。

要成此大事,至少要把長安的儒生先捏合在一起。

而如今,七個博士有四個博士一樣不發,這力量可就少了一大半了。

片刻之後,夏侯建用力地咳了幾聲,讓堂屋之中的議論聲安靜了下來,接著就打算主動出擊。

“方才,胡公和顏公已經說了自己的看法,其餘諸公對此事如何看待呢?”

夏侯建的目光在幾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易經》博士田王孫的身上:“田公,此事你如何看待?”

《易經》之中,包含了陰陽災異的說法,簡而言之,不管是災異還是祥瑞,都與天下大勢有關。

就像今日之事,夏侯勝剛剛下詔獄,三輔地區就連下了五天的暴雨,這本身就是一種災異,如果將二者聯係起來,就能證明天子言行悖亂,下的詔令自然也是亂命。

所以夏侯建才會先問田王孫的意見。

田王孫和夏侯建不同,對朝政不甚熱衷,認為治經是治經,為政是為政,隻有君上所行之事確實是亂政,才可以反推到災異之上,借此給君上進諫。

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隻要有天災人禍,那麼就歸結於天子朝堂施政有誤,那就是冤枉天子了,天子也就沒辦法在朝堂上理政了。

“朝堂之上到底發生了何事,我並不知曉,此事到如今,尚未有定論。”田王孫說道。

這就讓夏侯建皺起了眉頭,這是擺明了不想參與這件事情。

“哼,此事已經在長安傳得沸沸揚揚了,田公為何還要說尚未有定論?”

“正是傳得沸沸揚揚,所以才眾說紛紜。”

“家伯此刻就在詔獄,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夏侯建咄咄逼人地問道。

“世伯在詔獄裏是不假,但是我聽說,世伯確實也詆毀孝武皇帝窮兵黷武,是昏君。”田王孫分毫不讓地說道。

夏侯建眼中陰沉,非常不悅。

“嗯?難道說得不對嗎?”

“孝武皇帝連年用兵,也是迫於匈奴對大漢的搶掠,如果匈奴不來,我大漢何必反擊,更何況為政即使有失偏頗,但朝堂有朝堂議事的規製,怎可將我大漢先君蔑為昏君呢?”田王孫不卑不亢,迎著夏侯建陰沉的目光說道。

“這可是鹽鐵會議上諸位賢良文學定下來的,田公難道連此事都忘了嗎?”

“我田王孫未曾參加過鹽鐵會議,如果有幸參加,定會為孝武皇帝辯駁的,更何況,孝武皇帝晚年發了輪台詔書,定下了修生養息的國策,如果沒有這一條,恐怕也不會有我大漢今日的打好局麵。”

田王孫說完之後,其餘三個沒有說話的博士也都紛紛讚同,就像劉賀和霍光猜的那樣,孝武皇帝有功有過,本就是一件有爭議的事情。

有人詆毀,自然就有人擁護,這才正常。

此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孝武皇帝縱使用兵頻繁,但是仍是出於公心。

而且孝武皇帝也不隻有武功,還有文治,怎可以一概而論。

更何況,孝武皇帝即使有功有過,也配得上這個廟號——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難道就是有功無過,所以才被上的廟號嗎?

既然如此,此事本就不應該橫加阻攔;橫加阻攔,不是出於公心,而是出自於私心。

有私心,那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今天四更一萬字,這是第二更,第二更三分鍾後。後兩更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