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朕要打死你,仲父來也救不了!(1 / 3)

第307章 朕要打死你,仲父來也救不了!(求訂閱)

片刻之後,戴宗就帶著幾個昌邑郎來到了院中,站在了田延年的身後。

“陛下、陛下饒命啊!”

“你所犯的乃是欺君之罪,朕沒有讓你族滅,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想讓朕如何饒你的命呢?”劉賀笑道。

“來人,打!”劉賀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

“諾!”

任憑這田延年如何呼號也不管用了,那四個昌邑郎沒有片刻的手軟,三下五除二就將田延年腰間的銀印青綬剝了下來,呈交給了戴宗。

再接著,他們更是把田延年強行按倒在了地上。

此時,這田延年就如同一隻待宰的肥羊一般,隻能徒勞地在地上掙紮。

突然遭到橫禍的田延年哪裏還有一點九卿的某樣,嘴裏一直發出不似人語的哀求嚎叫聲。

此刻,少府正堂前的屋簷下,丙吉正背手而立,他的身邊則擺著五張幾案。

“陛下,微、微臣這條命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打,懇求陛下饒了微臣一條命吧。”田延年齜牙咧嘴地說道。

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絕不會玩那些“杠頭著地”的把戲,這讓田延年吃盡了苦頭。

許廣漢不知道如何應對,隻能皺著一張沒有胡須的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自己隻要派人去給大將軍送信,大將軍能夠救下自己——至少也可以先讓後麵的那位離開此處。

許夫人看他這般滑稽的樣子,不覺也“嗤笑”了出來。

這和劉賀來的那個時代的法律截然不同。

那幾輛車也不作停留,又敲鑼打鼓地離開了,似乎要往下一條閭巷趕去。

“諾!”一字勝過千言萬語。

許夫人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反倒讓許廣漢有些糊塗了——她平日不是最討厭這劉病已的嗎,如今為何如此上心?

“莫要這樣看我,以前那豎子和平君無名無分,我當然要看得緊些,免得鬧出什麼笑話來。”

今日過後,天子的“惡名”恐怕就要傳出去了。

“夫人在此等候,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人太閑雜,你就莫要過去了。”

暴室令許廣漢輕輕地推開了門,他這是準備去上衙,可腳還沒有邁過門檻,許廣漢的夫人馮氏就在身後叫住了他。

否則幾年之前,霍光也不可能讓他擔任大將軍長史。

……

田延年原本還在半真半假地呻吟,猛地聽到天子這句話,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果然,能隨意地使用暴力,會讓人感到舒暢和快樂。

卯時之前,在天子車仗離開未央宮的時候,一早就在少府候著的丙吉,立刻就將少府裏的三十多名謁者詔到了堂下。

“嗯?找他作甚?”許廣漢不解地問道。

“找他作甚?當然是找他問問那個豎子劉病己去了何處!”許夫人又有一些惱怒了。

劉賀自然看到了眾人的表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些謁者各自都有要去的目的地,這是昨夜就已經提前和他們交代過的。

得到這個保證,許夫人總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放過了許廣漢。

“嗯,你快去快回。”

胸中擠壓了許多天的怨氣,頓時就消散了許多。

如今,是霍光先在暗處公權私用,用“罷衙”的方式威逼天子。

劉賀看了一眼田延年受刑的腰臀,已經隱隱約約地滲出了血。

此刻,天子就坐在他的身後,而他卻又看不到天子。

當劉賀“暴打”田延年的時候,暫領尚書事的丙吉也開始動手了。

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剛開始打的時候,田延年還能跟著號叫幾聲,但是此時那呼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

車隊前後的軺車上有鑼鼓,中間的安車上則是幾個嗓門極大的屬官——他們都是丙吉特意挑出來的。

他料定寺裏的屬官吏員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是一定不敢回來的。

接著,這些謁者逐個走到屋簷之下,沉默中將詔令領到了各自的手中。

天子的這句話就如同一道亮光,讓身處黑霧之中的田延年突然看到了一線生機。

“如今這天變涼了,你晚上莫要喝太多酒,要是喝垮了身體,還是拖累我們娘兒倆!”

許夫人雖然潑辣能幹,但是說到底是一個女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一些慌亂。

他看著田延年白得像紙的臉,非常滿意。

劉賀身為天子,不用一下自己的特殊權力,又怎麼算得上是公平呢?

而且,這田延年本就犯了欺君大罪,也著實該打。

“可、可是寺裏的屬官……”

“田卿,要怨就怨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怨朕,也不要怨仲父。”

“陛、陛下聖明。”田延年一邊“嘶嘶”地吸著氣,一邊扭曲著臉恭維道。

劉賀朝田延年走近了一步,與他隻有一步之遠,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立刻開衙行事,朕還能饒你一命,敢有任何拖延,當場打死無論。”

讓天下知道朕也敢殺人,不是一件壞事。

“微、微臣知罪了。”田延年哪裏敢說一個不字呢。

但是她隻能等在原地,墊著腳四處張望,想要找到自家夫君的身影。

頓時,寒冷的秋意都遠遠地退散了。

院中的卒役一個個更是目瞪口呆,就連那些羽林郎都有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