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霍顯大擺宴席,皇帝夜襲霍宅!(求訂閱)
翌日,大將軍府的後宅裏,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不管是前衙還是後宅,幾乎整個長安城的朝臣們,都知道了大將軍夫人今年的壽日仍然如期慶賀。
當然,大將軍府往年總要大擺筵席,但是今年事情過於倉促,也沒有對外邀請賓客,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冷清。
然而長安城裏大大小小的霍黨為都鬆了一口氣。
不僅是因為大將軍夫人的壽日照樣慶賀,更因為他們沒有收到大將軍府的請柬。
在如今這個風口浪尖,收到了請柬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去,容易被大將軍記恨;去了,又怕被天子忌憚。
像現在這樣能假裝無事發生,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既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又不用拋頭露麵。
在一二十年之後,他們更是會成為郡國守相、中郎將、諫議大夫、乃至三公九卿……
在這成家帶口的姐姐們麵前,霍成君格格不入,似乎一隻落單的鳥兒。
……
這就是她為霍家的女兒們找的好人家。
這個念頭隻在霍顯的腦子裏出現了片刻,就被得意忘形徹底淹沒了,接著更是被她拋諸腦後。
畢竟談論這些事情,才符合大將軍家這幾個翁婿的身份。
如果今日天子也在的話,今日的家宴應該更有趣一些吧。
對於窮苦人家來說,這名字就是一個代號罷了,並沒有什麼太多特殊的寓意。
缺齒和髡發等人看得是火冒三丈,一個個也都怒目而視,沒有絲毫的退縮。
說不定來日,缺齒和髡發他們也能住進這大宅院呢?
但是霍顯用的一麵銅鏡都能值萬錢,這些賀禮又怎麼能入得了她的眼睛。
“七八十人。”
“也並未發現。”
跛腿少年飛奔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了巷道的拐彎處。
一切調度,都非常老練妥當。
霍光抬了抬酸痛的脖子,看向了院外那剛剛掛上屋簷上的月亮。
這些孩童或是在地上輪流投壺,或是模仿郎衛騎馬打仗,又或是一起高唱古怪的童謠……好不熱鬧。
馬車裏的人不敢露頭,隻是鬼鬼祟祟地下車,然後再東張西望地敲開大門。
也許是為了壓過堂中的絲竹管樂之聲,陳萬年這句話喊得特別響亮。
再一臉討好地給開門的門亭長塞上幾串錢,最後再將準備好的名帖和禮物塞進去……
就連街對麵那些孤兒孩童也都停止了遊戲,聚精會神地望向了這邊。
大將軍恐怕還不知道,今夜會一個巨大的意外降臨大將軍府。
進獻賀禮,歌舞伎奏,酒菜上桌,向霍光和霍顯敬酒……
說不定,坐在未央宮的天子,身體裏都有霍家的血液吧?
剛才他已經與幾個女婿一一說過話了。
霍氏就可以與大漢劉氏天下永遠長長久久,千秋萬代。
戴宗摘下了那破舊的鬥笠,露出了滿是汙漬的臉,坦然而愜意。
霍成君看著這燈光,有一些愣神,又回想起了上一次在長樂宮經曆的那次“家宴”。
沒過多久,一陣車馬鈴聲由遠而近,該來的人終於是來了……
霍光和霍顯在正堂的首位上正襟危坐,其餘的晚輩分別被安排到了不同的位置上。
身先士卒到了這個田地,倒也令人傾佩。
在女兒女婿們的身後,就是那些孫子輩了。
他抬頭看了看已經開始向西偏去的日頭,知道今日霍家那些最重要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一個環節接著一個環節,家宴的氛圍越推越熱。
不由地想何時才可以結束這場家宴。
一氣嗬成,行雲流水,雙方一看就都是老手。
偌大的長安,隻有天子說過這樣的話,不忠於天子,又忠於誰呢?
其實,不隻是霍成君想要早點結束這家宴,席至半途的時候,霍光也覺得有些疲乏了。
就在霍家長女霍昭君和長婿鄧廣漢的領率之下,來到堂中向霍光問安,向霍顯祝壽。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陳萬年。
起起伏伏,拜了許多次之後,這三四十人,又才重新入座。
四周格外安靜,以至於霍顯和那些大婢健婦都像極了沒有生氣的僵屍。
唯有霍成君,有一些孤獨和落寞,她獨自坐在自己的榻上,小口小口地喝著麵前的淡酒。
那些孫子輩中最頑劣的那幾個,已經看到了街對麵那些孤兒。
霍顯看著這一大家子的人,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跟在後麵的十幾個年歲不同的孩童,都穿著上等絲綢做成的錦袍,一個個宛若神人。
……
很快,厚重的大門被拉開了,因為此時背著太陽,所以從外往裏看時,大門有些空洞,如同一隻深海怪魚張開了大嘴。
大人們推杯換盞,孩童們打鬧其中,自然有一番天倫之樂的景象。
“今日,有多少人來送禮了?”
不過,仍然有一些想要火中取栗的狂徒,打算借機向霍家表示自己的忠心。
身為大將軍府的長史,陳萬年本不用管後宅的這些瑣事。
戴宗點了點頭,就展開了手中的那張宣紙。
一家幾十口人,就有說有笑地進了大門。
霍顯沒有再多看他一眼,隻是對著門亭卒們冷冷地說了兩個字“開門”。
“缺齒,你在此處盯著,我去向使君稟報。”少年小聲地說道。